“屬下在。”
兩列官兵之中立馬走出幾人。
為了避嫌,這個案子許云開自然是不好再插手了。
什么樣的上屬,什么樣的下屬。
樓知府人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辦起事來,卻是非常的雷厲風行。
立馬便有了決斷,派官兵去中藥鋪子取證。
衛若衣看起來是個看戲的,但其實也是局中人,雖然火是他們三個人放的,但是對于這點,她可是一點都不緊張。
此刻她之所以有些坐立不安,卻是因為關于這件事,她有了一個別的點子。
一個,讓狗咬狗,而她坐收漁翁之利的點子,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突然站起來離開。
且就算現在走,也不可能趕在官兵到中藥鋪子之前布置好一切。
機會難有又易逝去,厲鈺看了一眼自家夫人,默默的站起身來。
他這一動,自然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厲鈺朝想要過來的樓知府擺了擺手,徑直往知府衙門后院走去。
只留下淡淡的兩個字,算是一個交代“更衣。”
在衙門,更衣?
樓知府稍稍疑惑,然后立馬反應過來。
人有三急,可以理解。
不僅理解,為了讓大家不要過份關注厲鈺,他還非常貼心的同堂下的許云開和張岳來繼續談起了案子。
沒過一會兒,厲鈺重新回到衛若衣身邊。
大堂之內,雙方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又沒有證據的加持,很快便安靜下來。
百姓們也是有耐心,就算是沒有人說話,他們也沒有因此離開,而是非常頑強的守在衙門門口。
取證的官兵回來的不算太快,一同帶回來的,還有幾個中藥鋪子的伙計。
都是他們自己的人。
衛若衣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從這些人身上沒有辦法下手了,還是得指望著一會兒樓知府給力,一定要順勢查一查中藥鋪子的東家才好。
或者,自己等會兒看情況悄悄推推波,助助瀾?
那些伙計被帶了進來,樓知府一板一眼的開始審訊,結果也如同衛若衣所想的那般,這些人一口咬定是自然走火,對于張岳來也是異口同聲的夸贊。
而關于張岳來先前說的那番進賊了的話,他自己只一個勁的說被氣糊涂了,所以口不擇言,對此,他也愿意做出相應的賠償。
至于言辭閃爍什么的,張岳來也以見到官兵太過緊張揭過去了。
審案就是這樣了,講個人證物證,現在物證沒有,只有人證,還口徑如此統一,就算樓知府知道自家屬下不是那種信口開河之人,有心想要查證,也是有心無力。
至于請東家,樓知府提了那么一下,便被告知東家人不在漠北,在京都的消息。
一個走水的案子,損失都是中藥鋪子的東家的,何況張岳來還已經保證了,東家的損失都由他一力賠償,如此,樓知府也不好再留人。
正準備拍板定案,堂外突然想起一陣雜亂之聲。
緊接著,幾個人匆匆往衙門里面走來,所過之處百姓紛紛避讓。
一襲青衣的文卿赫然走在最前方。
衛若衣一看到他,便直覺事情的轉機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