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就答應了?!?
“收了人家銀子,后來想反悔都不成。我張岳來靠著一家中藥鋪子,從來不昧良心賣假藥糊弄人,唯一做了這么一件虧心事就讓我痛失愛子,草民如今真是悔不當初啊?!?
張岳來有問必答,答得還十分徹底,案情進行得異常神速,連樓知府都沒能cha進去話。
他語氣分外誠懇,若不是衛若衣早就知道其中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還真的可能像其他人那樣被他誆騙了去。
這個人,不簡單啊。
她雖然知道張掌柜有問題,但是對手在暗,她在明,手里沒有抓住別人的證據,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
她轉頭看了厲鈺一眼,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凝重之色。
如果再這么下去,一切就要按照張岳來的想法走了。
厲鈺又一次準備起身,但是被衛若衣拉住。
這件事情,她堅持不能讓厲鈺過多的出面,一旦動手,便有可能讓對方抓住蛛絲馬跡,厲鈺的身份太感了。
只是非常難受的是,她一直忙著開拓地方攢銀子,攢糧食,卻沒有攢到更多可以在這種時候用到的人脈。
那邊張岳來的審訊已經接近尾聲,由于他的配合,而且跟現有的證據都能對上,所以案子進行的非常順利。
不僅是他兒子張福祿的死,連何其正的死他都一并以意外認了。
衛若衣心中焦急,好在她帶著帷帽,旁人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該怎么辦呢?
該怎么辦呢?
若是進了監獄,無論是她還是文卿再想翻案,就顯得太奇怪了。
如果實在不行,到時候只能用那個方法了。
“行了,本案的來龍去脈已經十分清楚,若無疑義,本官宣布,就此結案。許云開,將犯人都帶下去吧?!?
“是,大人?!?
許云開拿出枷鎖,準備將張岳來和大壽二人
張岳來身上背著兩條人命,雖然都不是他蓄意殺人,但是皆有他的緣故,看在他對一切供認不諱,積極配合的態度上,便賜毒酒一杯,不用推到菜市口斬首。
而大壽雖然是幫兇,但是是受人指使,在衙門里關一個月以示懲戒。
張岳來磕頭“罪民張岳來多謝大人恩典?!?
他這個頭磕得無比實誠。
大冬日的本來穿得很厚,他人又長得肥碩,整個耳際和脖子都埋在大氅的領子里,因著他這么實誠的一跪,倒十分難得的讓人看到了他臉盤子以下的地方。
張岳來左耳垂下方,有很大的一片斑,在他白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明顯。
等他磕完頭起身,見一邊的大壽還愣著,趕緊退了一把大壽,有些焦急的提醒“還不快給大人磕頭謝恩?!?
那語氣,簡直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衛若衣皺眉,大石頭說過張岳來疑心病重,大壽也說張岳來對待伙計也不親近,很嚴苛,但他對大壽倒是十分的關心嘛。
大壽得了提醒,慌亂的也磕了個頭。
忙中出錯,也不知道是張岳來手勁太大,還是他身體太單薄,本來只是個磕頭,大壽卻被推的整個人都匍匐趴在了地上。
他手忙腳亂的想要爬起來,沒想到手沒撐穩,又一次摔到地上,這一次,還是臉先著地,牙齒咬到舌頭,一聲痛呼脫口而出,剛叫到一半,想起這是公堂,又生生咽了回去,十分狼狽又十分滑稽。
從進了公堂開始,大壽就一直十分緊張,之前審案呢,大家都繃著一股嚴肅勁兒,現在案子審完了,見狀不由紛紛笑出了聲。
其他人看戲看得熱鬧,衛若衣眼神卻驀地一凝。
她站了起來,周圍笑聲戛然而止。
樓知府站起身來,恭敬道“夫人,怎么了?”
“樓大人,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