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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好猶豫著,慢慢站了起來。
人剛剛站直,院中沉默許久的鳳嵐傾突然道“既是隨便兩人,那么便讓寡虞獻一份綿薄之力吧。”
樓知府眼睛一亮,仗義啊副將軍!
然后,他十分不好意思但是半分沒有拒絕的接受了“如此便多謝副將軍了。”
“小事。”鳳嵐傾笑得風輕云淡。
隨后轉過身“老胡,小二,你們去。”
樓知府“……”
感情,這位也不是自己去啊。
他先前怎么就沒想到還有部下呢?
失策啊失策。
“遵命。”胡須漢子二話不說朝衛若衣走去。
大石頭跳了起來“老子還要說幾百遍,不許這么喊老子!”
話雖然這么說,但身體卻很誠實的動了。
衛若衣在他們指尖各取了一滴血,滴入其中一個碗中,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兩滴血竟然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大石頭大叫一聲“不可能,我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有過這么丑的一個兒子,不對,呸,老子壓根沒有兒子!”
胡須漢子“……”
要不是看在他才回來的份上,他保證要把這小子抓出去當場打一頓。
不能打,嘴上還是要過過干癮的,“巧了,俺也沒有你這么像孫子的兒子。”
“嘿,狗兒子找打是嗎?跟誰這兒沒大沒小呢?”大石頭不服。
衛若衣揉揉眉心“你們二位,可以確定同對方沒有血脈關系,對嗎?”
那兩人異口同聲“沒有!絕對沒有!”
然后罵罵咧咧回到鳳嵐傾身邊去了。
衛若衣隨后道“那么現在,再請兩個是血親的人來一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何其正的妻女被推了出來。
衛若衣照舊取了兩滴血滴進另外一碗水中,兩滴血慢慢往下沉,最后卻是各自分散,壓根沒有相融!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大家都傻了。
厲鈺看著那兩碗水里的血,眼中也有疑惑……
衛若衣指著兩滴血相融的那一碗解釋“這一碗水,是正常的清水,是以兩個毫無血脈關系的人的血滴入其中,才會相融。”
“而這一碗水中,我讓人加入了白礬,是以就算是何氏母女是血親,血滴進去也不會相融。”
沒有人質疑她的話,老胡和大石頭且不說了,何氏母女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她們不是母女都沒人相信。
樓知府有些懵“夫人的意思是,滴血驗親這個法子,根本就是假的?”
“誠然。”
樓知府腦中一下炸了,知府衙門的案宗里,有好些都涉及到了滴血驗親,如果這個方法是假的,那他豈不是因為自己的無知,無意之中判了許多冤假錯案。
衛若衣不知他心中所想,打鐵趁熱,現在還是張岳來這里比較打緊“是以張掌柜不如想想,為何你的血會和張福祿的血融不到一塊,本夫人記得中藥鋪子一般也是有賣白礬的,看來你當初驗親的時候出了紕漏啊。”
張岳來身軀微震,但難得還保留著一絲清明“可,您又怎么能證明張福祿是草民的親生兒子?”
衛若衣微微一笑“這個簡單啊,證據就在張福祿身上。”
“什么?”張岳來茫然的問。
“你脖子上的那個東西,確定是打娘胎里便帶出來的嗎?”衛若衣不答反問。
張岳來仔細回想了片刻“草民不記得了,只知道從記事起這些斑點就在,草民的爹也說這是胎記,胎記,自己便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吧……”
衛若衣不贊同道“那可未必,你可聽過一個東西叫雀斑樣痣?這東西雖然也是胎記,但是卻不是生下了便有,有人襁褓之中會慢慢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