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識到一個男人可以有多聒噪,是從認識百曉生開始。
一大早的,衛若衣尚且在被窩之中,就被一陣笑聲吵醒。
大清早的,在她的院子里,聽到一個男人十分妖嬈嫵媚的笑聲,你說說這多可怕。
何況還是在她昨夜被折騰了大半夜,剛睡下沒多久的情況下,被人生生吵醒!
又可怕,又叫人生氣。
她穿好衣服,從香囊里面拿出兩只四不像,氣呼呼走了出去。
門剛打開,隱約有一襲紅衣倏忽飄過,再看院子里,只有幾個小丫鬟愣愣的看著她。
“人呢?”
小丫鬟指了指她身后。
于是衛若衣二話不說,拎著四不像返身回了屋子。
那個騷包的人,正以一個十分騷包的姿勢斜躺在她的小塌上,悠然打量著屋子。
“非禮勿視,非禮誤聽懂不懂?你一個大男人,跑到女子閨閣之中算怎么回事?”
百曉生正看得饒有興致,聞言桃花眼微微勾了勾,落到她臉上“怕什么,就算被人發現了,還有你這個絕世美人兒陪我一起浸豬籠呢,左右又不虧。”
“呵。”衛若衣冷笑一聲“到底是你想得太美,還是你覺得我夫君提不動刀了?”
百曉生身軀微微一抖“嗨,斗嘴歸斗嘴,扯將軍大人做什么?”
衛若衣慢慢走過去,單手扶了一下小塌,卻很快站直,沒有坐下。
“不提他也可以啊,外面還有幾十個嗷嗷待命的暗衛,要不要趁機體會一下?”
百曉生坐起來“其實我今日來是有正事想要找你。”
“原來是這樣啊。”衛若衣作恍然大悟狀,余光撇了撇,兩只四不像已經爬到了百曉生屁股邊。
她勾唇一笑“不過呢,在那之前還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百曉生疑惑。
衛若衣慢條斯理從背后拿出一支玉笛,展顏笑笑,將玉笛松到嘴邊。
百曉生樂了:“談事情前還要奏樂?哈哈哈哈,你這未免也太有意……”
最后一個“思”字,被一長串撕心裂肺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聲所代替。
于是守在院子里的丫鬟們便都聽見,屋內玉笛聲輕快悠揚,與慘叫聲此起彼伏,相得益彰。
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屋內,百曉生被咬得滿地打滾,那兩只四不像像是長在他屁股上似的,拽都拽不下來,若是想生拽,非得先扯掉自己一塊皮不成,如此得不償失,他可沒那么傻。
也難為他痛成這樣還能保有一絲理智,知道找誰求饒。
“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快停,別吹了別吹了。”
衛若衣不理。
“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擅闖您的院子了,就算浸豬籠那也是必須得是我去,跟您一個銅板兒的關系都沒有!”
笛聲一頓。
百曉生看著她那滿臉的困倦和不爽,趁熱打鐵“我保證以后再也不一大清早擾你清夢了!”
衛若衣收了玉笛,勉強算是滿意了。
兩只四不像松嘴的松嘴,松鉗子的松鉗子,慢悠悠從百曉生屁股上滑了下來。
衛若衣伸手把它們拿到手里,正想放回香囊里。
“等等!”
百曉生喊住她。
“干嘛?”衛若衣有些疑惑。
百曉生咽咽口水“把你那東西給我看看。”
衛若衣撇撇門口。
百曉生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挪到門外。
“這下可以了吧?”
衛若衣滿意的點頭,將兩只四不像遞給他。
他利落的接了過去。
“你就不怕它們再咬你?”
百曉生翻了個白眼“只要你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