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的變故來得太突然了,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魏凱旋人已經沖出去一段距離了。
鳳嵐傾整個人都是一副被點燃的樣子,老胡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樣。
這一刻,衛若衣終于不猶豫了。
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固然是好事,但是人生在世,難免有被豬油蒙了心的時候。
不管那個女子和魏凱旋到底是什么關系,不管他們曾經有過什么糾葛,一切都先把人找來了再說。
不過現在最首要的還是先留住魏凱旋,不能讓他白白出去把命給送了。
老胡他們不敢管的事情,就由她來管。
打定了主意,她快步走出營帳,剛剛抬起手準備去掀門簾,與此同時,簾子卻被人從外面掀起,衛若衣微微一愣。
進來的人看見她也愣了愣“夫人。”
情況緊急,衛若衣長話短說“夫君進來之前可有看到魏凱旋?我要找他。”
厲鈺往里一步讓出身形,露出后面的人來,正是已經昏迷過去的魏凱旋,此時被一個士兵扶著。
衛若衣抿抿唇“……嗯,先把人放縛輦上吧。”
將人放好,衛若衣這才終于有了機會將線索的事情說了。
審案的時候鳳嵐傾他們也是在的,李清明這個人設計魏凱旋的時候他們也是知道的。
從種種痕跡都可以看出魏凱旋身上的羅伊蠱跟李清明脫不了干系,但是該查的他們查了,該問的他們也問了,就是半點突破都沒有。
李清明直接推說壓根不知道什么羅伊蠱,魏凱旋也和他統一口徑,半個字都不肯透露。
現在有了確切的消息,自然是要再去查一遍的,只是鳳嵐傾心里卻報太大的希望而已。
衛若衣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俯身到折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折枝匆匆離開,很快又回來。
“夫人,辦妥了。”
“好。”
衛若衣點頭,盡人事,聽天命,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上天要如何安排了。
厲鈺和鳳嵐傾要談事情,給昏迷中的魏凱旋開了一副藥,她便去了傷兵營。
她來傷兵營的次數已經頻繁到是半個營里人了,現在每次她來守衛遠遠的便上來迎她進去,可今日她竟然被攔在了外面。
守門的人比往日多了幾倍,且各個一臉凝重之色。
“夫人請留步,將軍有令,傷兵營自今日起戒嚴,沒有他的許可任何人不得入內。”
攔住她的是一個女兵,是誰的人衛若衣心里有數,不過女兵的態度雖然不算特別恭敬,卻也并不無理,是以她也并未說什么。
今日踏進軍營之后她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也隱隱的感覺到了一些不舒服,這感覺很熟悉,很像是之前在陸川村的時候遇到邪月教的人那時候的感覺,且越是靠近傷兵營她越是心神不寧。
但這里是厲家軍軍營,又怎么會有邪月教的人呢?
應該只是錯覺罷了。
她努力說服自己,忽視心里的不適。
這才有些小意外的發現,被鳳嵐歌的人攔下來之后,折枝的第一反應不是像以前一樣沖上去跟人干架,而是數了數守衛的人數“夫人,傷兵營有些不太妙。”
她當然知道不太妙,只是也沒漏掉她先前的動作。
“怎么說?”
折枝有些小得意“林大夫說過同奴婢說過,傷兵營的守衛人數是有講究的,平日里普通的傷患和病人,守衛的人數是一人到兩人,如果是身份貴重些的傷患,守衛人數是三到四人,可今日單單門口便足足有六人之多,那就說明里面的傷患要么身份極為貴重,要么就是那人患的病十分的棘手。”
“六人的守衛,就代表這戒嚴的意思,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