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衣看著她“其二,你人既然已經來了,也冒著生命危險將魏凱旋救下了,醒來之后卻見也不想見他就要走,你既然不愛魏凱旋,那么你這么做無非是想讓他欠著你的這份恩情換不了,永遠都還不了,如此他也會永遠的惦記著你。
不得不說,殷姑娘這一手欲擒故縱的真是玩的漂亮?!?
“你,你,你胡說!”殷姑娘氣憤的反駁,卻在對上她視線的那一刻避開“施恩不言謝,更何況我是個大夫,本來就該以仁為先,你這種人根本不會懂!”
呵,欺負誰不是大夫嗎?
衛若衣不客氣道“我不懂?殷姑娘可別忘了是誰剜的你的心,又是誰取了你的心頭血。”
殷姑娘愣了愣,因她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直氣壯而說不出話來。
難不成這還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成?
最后,她終于認清了跟衛若衣耍嘴皮子無用“你到底想怎么樣?”
衛若衣豎起一根手指“本夫人給你一條路選……”
殷姑娘打斷她“一條路怎么選?”
衛若衣字里行間皆是冷意“也不是沒有第二條路,厲家軍為國為民出生入死,姑娘卻將我軍中戰士玩弄于股掌之中,魏凱旋一個男人他或許可以忍,但本夫人是女子,小氣得很,見不得自家戰士在外面受一丁點兒的騙,若是有人敢騙他們,絕不姑息。
殷姑娘這么聰明,應該不需要本夫人再告訴你第二條路是什么了吧?”
殷姑娘心中一顫。
一條生路,另一條,只能是死路。
不等她回答,衛若衣又道“不過想來殷姑娘是不怕死的,畢竟就算你選了第一條,你的心疾也不會讓你再活多久,反正都是要死,與其狼狽的走,不如為自己留一份體面?!?
經過她這么一提醒,殷姑娘才想起這么一茬來,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硬氣了幾分。
正想說話呢,那邊衛若衣又開口了,她話鋒一轉“但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你的心疾從前治不好,這是一回事。但現在它能治好了,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殷姑娘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么?”
“我說……”衛若衣一字一頓道“你的心疾能治好?!?
“誰,誰能治?”殷姑娘急切的確認。
衛若衣那根豎著的指頭往內一勾,慢慢吐出一個字“我。”
殷姑娘盯著她,只感覺自己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這心疾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從生下來開始到現在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都沒用。
她家境殷實,這些年名醫、神醫都看了不少,有臨郢關內的,也有齊楚別的地方的,甚至還私底下延請過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北各的大夫,有的名副其實,但也只能減輕她一部分的痛苦,但大多數都是些招搖撞騙之輩。
后來她之所以成為大夫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只有自己不會騙自己。
而她之所以會認識魏凱旋也是因為找大夫。
那時她聽說厲家軍的馮大夫醫術十分了得,且還有回天丸和雪肌膏這兩種神藥,她用了些手段見證了一下兩種藥的藥效,也知道了馮知初的醫術確實了得,是以親自到厲家軍軍營門口等。
但她運氣不太好,馮大夫正巧不在軍中,她等了足足半個月才將人等到。
而運氣這東西沒有最差只有更差,她等了半個月才等到的人竟然見都沒見她直接將她給拒之門外。
她怒極攻心,一下犯了病,差點就不省人事了。
撿回一條命之后她就將馮知初記恨上了,直接住在了陽嶺城中,她知道馮知初在城內有一家醫館,準備找個機會上門鬧事,讓他身敗名裂。
結果那醫館竟然只看男病患,不看女病患,她本來想以此做做文章的,結果找人散播了幾日的流言,搞了幾天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