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曉生默了默,半響方道“所以,我一個人去查?有沒有期限?”
雖然不太情愿,但他顯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對,全權交給你來處理了,沒有期限,對方只說盡力就好。”
沒有期限,且盡力就好。
百曉生眼波流轉,心下已經有了打算。
“吶,明日對方的人會來買藥,這是信物,你到時候將它佩在腰間,那人自然知道來找你。”
百曉生有些嫌棄的接過衛若衣遞過來的香囊“這么個綠不溜秋的玩意兒配小爺我這身衣服未免也太磕磣了,誰愛佩誰佩,反正我不佩。”
他的衣服價值不菲,那香囊只是尋常棉布縫的,他自然是在嫌棄這個。
不過衛若衣掃了一眼那一身亮眼的紅和一個小小的,但分外扎眼的綠,不由笑了“雖然廉價了些,不過這顏色倒是搭得很。”
紅配綠,賽狗屁。
百曉生拎著香囊,滿臉的不相信“搭嗎?”
“搭啊!”衛若衣肯定道“不信你問文卿。”
“咳。”文卿輕咳一聲,淡淡吐出一個字“搭。”
是以雖然不太相信兩人的審美,但是百曉生最后還是勉為其難的將香囊佩上了。
鹽肆那邊正是忙的時候,文卿也是半路突然被百曉生抓過來,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他自然就回去了。
張麻子從外面進來“夫人,外面好多病患排著隊,說想要找您看診。”
衛若衣站起身來,悠閑道“開業前三日,每日只看一人,今日的病患已經看過了,想要看診讓大家明日請早吧。”
說完見百曉生還在,連忙揮手趕人“藥館那邊還需要人呢,百公子慢走不送,別忘了你還欠我六千兩銀子,一定要好好努力賺銀子喲!”
從欠下這筆銀子以來衛若衣基本見他一次就要提一次,不見也要寫張紙條去提醒提醒,搞得現在百曉生一聽到銀子都犯憷,聽她一說趕忙腳底生油跑了。
雖然不用再看診,但是衛若衣也并未回將軍府。
她收拾了醫藥箱,再去了一趟知府衙門的大牢。
幾天過去,大壽身上那些斑點也慢慢的發生著變化,本來只是有幾分似金蓮的形狀,隨著時間的推移卻同金蓮越來越相似。
衛若衣近期每日都會去大牢里看他一次,嘗試著用了幾種藥,但卻很遺憾的并未將人治好。
只不過也并不是全無發現,雖然第一次加了她血的藥沒有效果,但是以“禍世”的傳播能力她每日與大壽接觸都并未被傳染,是以她沒有死心的堅持著每日給自己放血。
這么幾日下來,雖然人沒治好,但是至少大壽的身體并沒有再惡化下去。
沒有惡化,但那朵“金蓮”也實打實的越來越成型了。
衛若衣留意著“金蓮”的成型速度,同“禍世”取人性命的時間差不多,這也證實了她之前的猜測等“金蓮”完全成形的時候,也就是大壽命歸黃泉之時。
不僅是大壽,以往患了“禍世”的人應當皆是如此。
事情越來越緊急,留給她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今日衛若衣給大壽嘗試了一種針法,從他身體各處都取出一些血來。
之前百曉生說過,這東西可能是血咒之術,既然是血咒之術那么問題應該是出在血里。
但是衛若衣將這些血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最后愣是沒從里面看出什么不同來。
這一發現直讓衛若衣頭皮發麻,也進一步相信了血咒之術的說法。
一個人就是一個整體,身上若有一個地方出現了問題,那么對別的地方也多多少少會有影響。
十分常見的,比方說肚子疼,最基本的會讓人食欲不振,影響睡眠,進而讓人精神不濟。
以大壽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