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厲衡覺得不太像。
“當然是了,看女人方面你還是太年輕,你嫂子這叫矜持,大家閨秀,名門風范懂吧,京都那些個名媛淑女都這個樣。”
厲衡恍然,無比崇敬的道“不愧是生哥,就是厲害!”
“必須的!”
自信滿滿的兩個人,在衛若衣走開之后的一會兒,身上突然開始癢了起來,一點點的癢,兩人直接撓撓就完事兒了,誰知撓著撓著竟是越撓越癢。
厲衡傻乎乎的以為是招了什么蟲子,但百曉生卻比他反應快多了,立馬明白是衛若衣搞的鬼。
想要去道歉拿解藥,但是那邊現在正在一本正經的討論著大壽的病情,估摸著現在沖上去不僅拿不到解藥,還要被罵一頓,然后繼續癢著。
這種又丟面子又受罪的事情他能干嗎?
他絕對的不能啊!
所以百曉生也不客氣,直接就近抓了一個獄卒過來幫他一起撓。
厲衡看見了,自然有樣學樣,指揮一個士兵幫他撓。
很快一個不夠,又再加了一個,接著又加一個……
于是乎這狹小的石屋,一邊在嚴肅安靜的觀察病人,另一邊在雞飛狗跳的——撓癢癢。
而衛若衣那邊,百曉生那張嘴多厲害她是知道的,大壽這么純良的孩子會被忽悠她一點都不意外,何況又是個病人,更不好同他生氣,于是在小小的報仇之后就認真的查看起大壽的情況來。
“禍世”一事非同小可,大壽這一例已經不單單是關乎他自己了,還關乎著整個齊楚和所有齊楚的百姓,容不得半點馬虎。
衛若衣先是給他的身體做了診斷,隨后又同馮知初一起就這幾日大壽的身體狀況進行了討論,厲鈺、鳳嵐傾、樓知府和文卿幾人就在旁邊默默的聽著。
時光飛逝,一忙就是接近三個時辰才終于討論好,開了接下來的調理藥方,再將一應的情況記錄到病歷簿中。
這一份病歷簿,將在不久的將來,在大壽痊愈之后,被秘密送往京都,送到今上手中去。
衛若衣已經可以預見,這將在京都掀起一場怎樣的熱潮。
不過這都不是她現在關心的事了,“禍世”雖然除了,但換血之術同樣也給大壽原本就脆弱的身體帶來了巨大的負荷,目前最緊要的,就是趕快將他的身體調理好。
衛若衣同樓知府商量“樓大人,這藥方乃是我師父的獨門秘方,不方便外傳,不如大壽的藥就由將軍府每日熬好了送過來,你看這樣如何?”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少,都這個關頭了,她真是一點錯都不希望再出。
不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該給樓知府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于是她找了一個比較委婉的理由。
樓知府也不知看沒看破,直接道“理解理解,如此便辛苦夫人了。”
衛若衣笑笑“另有一件事,這里的環境恐怕不太適合病人調養,還請大人酌情給他換一個地方。”
“好說好說。”樓知府簡直有求必應。
在他的轄區內出了這么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雖說不是他自己做出來的,但到時候肯定也能跟著沾沾光,少不得要再往上走一走,如此還有什么好不答應的呢?
談完正事,衛若衣就準備告辭,大壽趕忙叫住她。
“夫人,謝謝你。”
他已經是段家最后一絲血脈,若他死了,段家從此就從這個美麗繁華的世界徹底消失了。
衛若衣笑了笑“不謝,你也幫了我的大忙。你雖有罪,但你本就是受人欺騙在先,罪不至死,何況又配合朝廷研究出了‘禍世’的治療法子,這是有功。
今上賞罰分明,到時候慧心圣裁,你一身污名或可洗清。好好養著吧,段家還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