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者可是有區別的。
“是病人。”藥童肯定道。
衛若衣有些疑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兩人剛到傷兵營附近,就聽到那邊傳來的一陣陣痛苦的嘶吼聲。
衛若衣微微一愣,這聲音,不太對勁啊。
她小跑進了傷兵營,一看,果真是不對勁。
傷兵營的營帳中,此刻正躺著數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痛苦的抱著肚子哀嚎。
若在醫藥館中倒罷了,但這是厲家軍的傷兵營,是專門為受了傷的士兵所設,什么時候來過這么……類型復雜的病人。
一聲聲嚎叫聲入耳,衛若衣來不及多想,直接開始看起診來。
看了兩人,她的臉色不由得有些古怪,這情況,似乎……有些眼熟啊。
病人的癥狀全都是腹痛難忍,但是從脈象上來看他們的身體本身并沒有什么問題,多半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可是這些人一個個的都痛得只會吼了,沒有人能告訴她什么,她只是從他們的脈象和癥狀上看,覺得這些人很像是當初馮知初被邪月教那女子喂了毒蟲的模樣。
說起那毒蟲,因為覺得過于惡心,再加上沒有時間,她還一直沒認真的研究過它。
眼下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最要緊的是,這個該怎么解?
若真的是馭蟲術,那還有些棘手了。
要解馭蟲術,得先知曉這些蟲子的命令音,知曉了,才能以音馭蟲,將它們從人的身體里“喊”出來,可現在這滿屋子只有病人,去哪里,找誰問命令音?
“易大夫,怎么樣了啊?”藥童見她半天不動,有些著急的問。
衛若衣回神,不管怎么樣,先緩解一下病人們的痛苦吧,再這么叫下去,別把喉嚨給叫廢了。
衛若衣站起身來,走到桌子旁,拿起紙筆,思忖了一會兒,飛速的寫下一張藥方。
“一人一副,快去熬藥。”
“誒!”藥童拿了方子出去了,衛若衣也沒閑著,挨個挨個的給所有病人看完診,記錄下每個人的情況,隨后又給一部分人進行了針灸。
如此忙活了幾個時辰方才停下來。
緩解疼痛的藥方中她另外開了一些安眠的藥物,傷兵營中此刻吼聲漸消,病人們在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后慢慢的都睡了過去。
衛若衣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藥童給她端了杯茶,問道“易大夫,這就好了嗎?”
衛若衣搖搖頭,跟他解釋了一下,而后站起身來“你且現在這里看著,將軍應當回營了,我得去給他看看,一會兒再過來。”
藥童點點頭,口直心快“您快去快回。”
衛若衣笑笑,沒再說什么,關于這些病人,她有話要問厲鈺。
回到將軍營帳的時候,厲鈺還沒有回來,衛若衣坐在書桌前等他,等著等著,頭就開始了小雞啄米模式。
啄了好久厲鈺才回來,衛若衣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