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衣有心想做些什么,可離弦之箭身不由己,眨眼間,她人就到了墨綠色光罩前。
雖然陌生,但她還記得法訣縛身的滋味,這么點時間,躲不過,只能盡量把自己身體縮起來一些,避免頭直直撞到光罩上。
誰曾想那光罩同先前捆她的東西完全不同,竟然柔軟至極,衛若衣撞上去之后甚至感覺到光罩被自己撞得凹進去一大截,緊接著,這股力量托著她,緩慢的、但毫無停頓的往來時的方向去。
不是吧,還得被彈回去??
兵器的鳴叫聲就在耳邊,而對面的男人明顯也不是什么善茬。
驚疑之際,脖頸間忽地一熱,就聽得猶如水泡破裂“啵”的一聲,下一瞬,光罩上那股將她往外推的力量驀地消失,她感覺自己被一個軟軟的東西包裹著,慢慢的慢慢的往下墜。
竟是忽地進了光罩里面。
遠遠觀望的男人目光猛地一凝,隨即涌現出絲絲狂熱,猶如黑暗中蹲伏已久的獵人終于發現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么,衛若衣摸出身上的刀,反身戒備地準備迎擊。
光罩里面還有無數的兵刃在等著她!
在她進入光罩的剎那,離她近些的,原本在光罩中漫無目的游走的兵器忽地都有了目標。衛若衣心頭一跳,明明只是冷冰冰的武器,但她卻有一種被很多雙眼睛盯著的感覺。
“小姑娘努力啊,躲過了這些兵器就能拿到寶石了喲。”
男人不知道何時來到她身后,笑著道。
幸災樂禍的傻貨。
“等你活著出來了,咱們再聊聊先前你用術法打斷我的法力繩的問題。”
男人慢悠悠的道,頗有些威脅的意味。
衛若衣人就在光罩邊緣,男人在光罩外,兩人其實離得很近,但薄薄的光罩卻生生將他們隔開。
意識到他進不來,這威脅衛若衣根本半點沒放在心上,一心只顧著最要緊也最要命的情況。
武器們已經瘋了!
對于她這個外來者,排斥得不加掩飾,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它們的感應能力明顯是有距離限制的,唯有她周圍的武器有異動,遠些的都還遠遠的漂浮著。
一柄長刀離她最近,來得也最快,橫沖直撞的朝她的手臂砍來,衛若衣抽刀迎上,刀刃相接,墨綠色的長刀忽地化作一道光,穿過她手里的刀,從手腕間一分為二,滑向后方。
雖然刀沒有落下來,但衛若衣卻很真實的感受到了被刀砍中的痛意,準確的說,比被真正的刀砍中還要更甚幾分,她手腕猛地一顫,差點沒握住手里的刀。
非常“及時”的提醒這會兒才來“忘了告訴你,防護陣里的武器都是法力所凝,凡兵根本沒辦法與之抗衡,你那個小刀還是省省吧,不過你身體倒是不錯,比小刀強。”
說話間又有一根長鞭揮來,打在她的后背上,依然沒有傷口,但整個后背卻是鉆心的疼。
衛若衣咬牙受著,心里很煩躁,但腦袋卻異常清醒。
她沒有理會男人的話,全神貫注的迎擊著武器。
連著被襲擊了兩次,她也不是無腦往上沖。
第三次朝她襲過來的是一桿長槍,伴隨著呼嘯聲,直直的朝她的心口刺,想起先前的疼痛,如果真叫這槍往她心口上刺上一下,估計她直接能被活活的疼死。
在長槍快要刺進心口的瞬間,衛若衣驀地蹲下身。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打她打不過,但比腦子不應當要輸給一把無人駕馭的兵器。
她是這樣想的,然而,事實證明世事無絕對。
她剛剛蹲下,便聽得一聲來自男人的嗤笑。
“嘖,果然頭發長見識短。”
衛若衣下意識就往旁邊一閃,先前被她躲過的長槍竟已掉轉回來,差點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