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用陰招?”
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騰施日勒勃然大怒,張嘴正要罵人,就聽厲鈺風輕云淡的道。
“是男人就手底下見真章,別娘們兮兮的干使嘴皮子。”
長大了的騰施日勒每次對陣尚且要在嘴上被他說的惱羞成怒,何況只是現在這么一個小的。
小的。
厲鈺看著眼前的人,黑眸之中殺機慢慢涌起。
如果這個夢境真的對應著他兒時那段淡忘的記憶,而且也像之前的夢境一樣會將夢境中的事情帶進現實的話,那么是不是說明,在夢中被殺掉的人,現實中也會死?
若是趁現在殺了騰施日勒,雖則齊楚和北各依然要打,但卻是能讓北各少一員悍將。
沒有騰施日勒的北各,只不過是一團不成氣候的散沙。
若是殺了不會死,那么自己好像也沒有什么損失?
他舉起劍,殺意并未掩飾。
院子里站著的兩個灰袍中年人都注意到他的舉動,嘰嘰喳喳的說著些什么,全然陌生的語言,厲鈺聽不懂。
騰施日勒舉著鞭子“你干嘛!想打架是吧,來啊,我,我才不怕你!”
話是這么說,雙腳卻很誠實的往后退。
厲鈺勾了勾唇“你最好是不要怕,死也挺……啊,疼!”
后面那句,不是威脅,是真的痛的喊出了聲。
有人在他頭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他轉過頭“誰啊!找死……”
話還沒說完,看到去而復返的女子。
她怎么回來了?
女子朝他非常“友好”的笑了笑“你說我找什么?”
她也實在很意外,先前被人喊走處理沐圣節的事情,本來不該這么快回來,但她思及小孩兒今日奇怪的反應,總覺得放心不下,所以把事情交代給底下的管事,而后便匆匆趕了回來,誰知會看到這么精彩的一幕。
很好,往日乖巧的小孩兒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真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厲鈺默了默,他不是女子的對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找,思慕?思念?思之如狂?”
憋了半晌,勉強憋出一句。
“噗嗤。”女子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厲鈺臉有些發熱,說真的,除了夫人,他很少和別的女子說話,也不太會同女子打交道。
被人這么一笑他才反應過來,那三個詞,不就跟調戲姑娘的登徒子一樣嗎?
窘迫間,聽得女子接著道“你怎么不說思鄉之情呢,這還多少靠譜點。”
“……”
別說,還真是。
但現在能當著她的面改口嗎?
厲鈺收起劍,躬身一禮,認真道“師傅說的甚是有禮,徒兒受教了。”
事實證明能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一句話的事而已。
便聽得她似乎又笑了,聲音比之先前溫和了許多
“把劍放好,跟我來。”
說完她轉身就走,厲鈺安靜跟上,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涼亭。
出了涼亭,又上了一條小船,厲鈺看著周圍似是無邊無際的蓮花,徑自發著呆。
也就沒看見,劃船的人時不時的看著他。
“到了,下船吧。”
不知過了多久,船終于停了下來,女子率先跳下船。
厲鈺將船駁好的時候,她人已經悠哉游哉的躺在一處亭子里了。
這里的環境同別處不太相同,湖水一片澄澈,難得的沒有看到蓮花。
厲鈺摸不準女子的意圖,所以沒有動,就這么站著。
等了一會兒,女子忽地道“愣著做什么,開始練啊。”
“……”
特意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