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想知道是誰嗎?”厲衡問。
真的是一個很讓人意外的,并且很難想到的人!
因為那人此刻被關押在刑罰營中,按理說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整幺蛾子的!
“我知道是誰。”厲鈺淡聲道,說著將公文翻了一頁,繼續看了起來“陽陵城最近閑人多,漠北又不甚太平,有空關注這種沒意思的事兒,不如多看兩頁兵書。”
厲衡有點委屈,從小到大,他最怕看書!
而且這事兒哪里沒有意思了,明明很有意思好吧!
“要是嫂子問你這個問題,你也這樣嗎?”他問。
厲鈺抬頭“你拿你跟你嫂子比?”
厲衡“……”
雖然是家庭地位不太一樣,但有必要鄙視得這么明顯嗎!
他抱了抱拳“我回軍營了。”
“嗯。”
他走之后不久,一個士兵進了屋。
“將軍,已經查到了。”
厲鈺抬頭“是誰?”
“是五皇子的人。”
厲鈺淡淡嗯了一聲“知道了,派人收拾了。”
“是。”
士兵猶豫了一下,又問“需要知會樓大人那邊嗎?”
厲鈺“無需,此事不要讓他牽扯進來。還有,做得隱蔽一點。”
“是,屬下告退。”
如果厲衡在此,一定會發現他們談話的內容之中的蹊蹺,很顯然的,厲鈺同士兵所提及的是昨夜企圖來將軍府鬧事那一幫人的事情,但他們的內容,又明顯和厲衡了解到的有所出入。
這也是為什么厲鈺并不與厲衡在這件事上有過多討論的原因,他一早就猜到,鬧事的人所招供的會是假的。
并不是說這群人說謊的意思,而是布局的人不會傻乎乎的把自己放在最前頭,是以嚴格說起來,鬧事的人也是受騙的人群。
其實并不難看破,曾經陽陵城內的乞丐是出了名的多,而最近經過夫人的努力這些乞丐都各自有了安身之所,這種情況下還會用乞丐的身份來鬧事的人無外乎有兩種人。
第一種,受限無法知曉這一消息的人,比如鳳云逸之流。
第二種,人生地不熟,對陽陵城的印象還停留在過去之流,比如五皇子之流。
再加上三皇子井御寒昨日剛剛去刑罰營看了鳳云逸,晚間便出了事,想要人猜不到都很難。
他只是覺得好笑,鳳云逸竟然會跟皇子聯手,來找他的麻煩。
他好歹,喊他一聲舅舅。
“無名。”
厲鈺張嘴,一道黑影出現在他面前“去查一個人。”
“何人?”
厲鈺頓了片刻,方才淡聲道“鳳云逸,過往生平,只要你能查到的,都不要漏下。”
“是。”
黑影應了一聲,消失在屋內。
厲鈺輕嘆一口氣,他手里的人各司其職,有明有暗,鄧毅在明,是輔佐他征戰的一把好手,無名在暗,專司情報。
但他很少會在這種時候用到無名。
父親母親還在的時候曾經說過,人生在世,最難得的就是“糊涂”二字。
于政務,于家國大業,人要清晰,理智,絲毫必爭。
但是于親人,于知己好友,不能過分追究細節,糊涂一些,對大家都好。
所以這么多年,他雖覺鳳云逸有異常,但也并沒有用非常規手段去仔細調查過他的所有過往,至多不過是在他這些年變本加厲的時候派了些人盯著,或者是調查他近期某一段時間的動向。(寫這里的時候心里發虛,前面應該沒有調查過吧?如果有,那我原地裝瞎。)
每個人都有過去,而旁人是無權隨意去探尋的。
但現在不同了,他的舅舅,已經不再簡簡單單的是他的舅舅。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