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域寒忽然加入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五皇子也不甚在意。
更沒有注意到二人之間的異常,于他而言,多一個人反而更好搗亂。
他將手放到脈枕上“來吧,號脈。”
衛若衣笑著看他“號什么脈?”
“吶,面前這只手,號脈。”五皇子不耐煩的催促。
井域寒有些疑惑的看了衛若衣一眼,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便見她勾了勾唇角“五皇子不是已經給自己診斷了嗎,風寒,病因已經知道了,要買藥的話去醫館結賬就成。”
“本皇子怎么知道該開什么藥?”五皇子皺眉。
“那五皇子怎么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呢?”衛若衣反問。
“這……”五皇子卡了一下,那當然是他隨口胡謅的。
但這話他能跟衛若衣講嗎?
他不能。
于是他道“有誰規定病患到醫館看診還需要自己什么都知曉得清清楚楚的嗎?如果我什么都知道了,那要你這個大夫做什么?”
“哦,原來五皇子是來看診的。”衛若衣恍然大悟。
而后臉上神色微肅“既然來看診,就要按照衛記的規矩去外面排隊,若是五皇子做不到,那么就慢走不送。”
話題繞來繞去,竟然又再度饒了回來。
五皇子沒想到衛若衣會如此直白,絲毫不給他留情面。
“你,放肆!”
衛若衣輕笑一聲“規矩定來就是要人遵守的,五皇子若是不滿,要么走,要么也可以派人直接將臣婦的醫藥館給端了。”
五皇子目光微閃,別說,衛若衣第二個提議,還挺誘人。
至少,非常符合他的皇子身份。
天潢貴胄,豈能被一個臣子之妻所挾制。
正想著,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屋內眾人紛紛轉頭,卻見厲鈺從外邊兒進來。
原是他來了,怪不得會有如此動靜。
衛若衣迎上去“夫君怎么來了?”
厲鈺看著她的神色就知她未曾被人欺負,心情瞬間放松不少。
“路過,來看看。”
說完轉過頭,看見一旁的三皇子、五皇子,抱拳道“見過二位皇子。”
五皇子撇開頭,并不受他這一禮“厲將軍如今架子越來越大了,本皇子和三哥找你都忙的看不見人,卻有時間來醫藥館路過。”
“嗯。”厲鈺淡淡應了一聲“五皇子這是在拿您自己同臣的夫人比較?”
誰稀罕同一個婦道人家比。
別弄得一副女人跟女人爭風吃醋似的。
“本皇子是在提醒你,將軍就該有個將軍的樣子,別好的不學學那些兒女情長的無用之人,白白瞎了你這個將軍名號。”
厲鈺看著他,輕笑一聲“先前五皇子來找臣,給的理由是有個地方需要臣陪著去。臣當時正巧在見前線回來士兵,自然不方便。
如今臣處理好了軍務,是以跟了過來,本意是為了尋找二位皇子去了何處,自然只是路過醫藥館。”
“意思是本皇子錯怪你了,你到這里來全是為了本皇子?”五皇子皮笑肉不笑“那要不要本皇子謝謝你啊!”
厲鈺頷首“五皇子客氣。”
“……”
我謝你全家。
衛若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厲鈺話少歸話少,但還挺會慪人。
看著被氣的臉色十分不好看的五皇子,她眨眨眼,忽地道“原來五皇子需要夫君陪同辦事啊,您也不早說,看著還耽誤這么多時間。”
成親幾個月,厲鈺可太知道她平日說話的語氣了。
現在這個,分明是要使壞。
婦唱夫隨。
他有些好奇的問“嗯?原來五皇子是來醫藥館辦事,不知辦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