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交給我。”
“嗯。”衛若衣點點頭。
心中某個堅硬之處,似乎柔軟了幾分。
厲鈺面色平靜,漠聲道“去將張庭生和張遠道二人帶來,誰若是找借口不來的——”
他解下腰間的長刀,精準的丟到士兵身前,被后者一把接住。
“把腿砍了,給本將拖過來。”
他這話,不是對樓知府說的,而是對守在大堂外的士兵說的。
如此,這樁案子,便轉瞬間成了軍中事務。
雖是在樓知府的地盤上,但樓知府絲毫沒有覺得不妥,以厲鈺的身份,這種案子他就是不來也沒有任何問題。
何況涉及到通敵叛國,也不再是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可以管轄的范圍。
更更更何況,這么霸道的將軍,真的好迷人啊啊啊啊啊!!!
他拼命抑制住想要跟隨門外的百姓們一起狂呼“將軍威武”的沖動,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扣在一起,輕輕談了一下桌上的沙漏,里頭的沙子立刻落得更快了一些。
樓知府唇角微揚,害,在厲將軍治下當知府可真有意思。
又飽肚子又飽眼福,還特么刺激!
士兵很快去而復返,帶著匆忙趕來的張庭生和張遠道,兩人一看跪在堂中的余鵬鵬,立刻二話不說磕頭喊冤。
還沒人給他們定罪呢,喊的是哪門子的冤。
而奉命去“請”他們來的士兵,是什么都不可能告訴他們的。
張遠道見喊了半天厲鈺都不說話,只好改了口“將軍恕罪啊,鵬鵬這小子年紀小,生性頑劣,不知何處冒犯了將軍,卑職代他向您磕頭認罪,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張庭生默了默,悄悄打量了一下厲鈺的神情方才憤憤的道“早跟你說過要嚴加管教你不聽,如今犯了事來求饒,已經晚了。將軍,我張家雖然不是什么名門望族,但也絕不姑息犯錯之人,要打要罰,您可千萬別手下留情。”
厲鈺看著他急于撇清的模樣,心頭竟然有些失望。
于戰場他從不猶豫,可對張庭生,他實在有些優柔寡斷了。
“他是該罰,你也一樣。”
張庭生微微一愣。
厲鈺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丟到他面前,正是數月前厲衡收到的,神秘人給的那一封。
“這是你的字跡。”
張庭生拿起來一看,神色微僵,而后將書信猛地撕成兩半,扔在地上“將軍,卑職冤枉,這,卑職怎么可能寫這樣的東西,一定是歹人想要離間我們的關系,好歹毒的心腸!”
厲鈺看著他,輕笑一聲“是嗎?刑罰營前些日子新來了一個審理官小安,極善辨識字跡,經他辨認,書信上的字跡確是你親筆。”
張庭生愣了愣,爭辯道“區區一個刑罰營審理官,竟敢隨口污蔑上級。
將軍又如何得知,他不是受人指派,別有所圖?
何況卑職與將軍相識多年,陪伴您出生入死數次,將軍當知卑職的為人,又豈能因他人幾句讒言便輕易懷疑自己人!
卑職賤命一條,死不足惜。
但如今韃子在邊境虎視眈眈,正是用人之際,將軍就算要論罪,也請讓卑職區區之軀,死于戰場之上!”
衛若衣都被他氣笑了,這個張庭生,幾句話的功夫,又是撇清了自己,又是給小安潑了臟水,不僅拔高了自己,還踩了厲鈺一腳。
罵他受人讒言,罵他不顧大局。
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兒,欺負她的人!
要不是答應了厲鈺接下來的事讓他來,她真想立刻給他招呼上一個四不像啃、蟄、叮、咬痛癢全宴,教教他怎么好好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