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嫌我老嗎?你吃的哪門子飛醋?”
“夫君?”
一雙手在面前晃了晃,厲鈺回過神,看見衛(wèi)若衣滿是疑惑的雙眼。
“想什么呢?”
厲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的耳朵尖上,左右兩邊,各一顆痣。
摸你耳朵上的痣。
耳朵上的……痣。
一個早已經(jīng)在心頭徘徊過數(shù)次的念頭再度冒出來,無比清晰,但不算突然。
厲鈺雙手驀地一緊,他站起身“沒事,忽然想起來軍中還有些事沒處理完,得回去一趟。”
衛(wèi)若衣也沒多想“好,那你先去忙。我今兒個晚上怕是得晚歸,夫君先回府的話就先歇著,不必等我。”
“嗯。”厲鈺點點頭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倒回來。
衛(wèi)若衣一口飯剛到嘴邊,直接頓住了“怎么?”
“夫人,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分開,對嗎?”
他很少說這樣肉麻的話。
但衛(wèi)若衣毫不猶豫的點頭“對。”
無論如何,她都會陪著他。
她話音剛落,便見得厲鈺俯身過來,輕輕抱了抱她。
一觸即離,人很快離開。
突然的小插曲,讓衛(wèi)若衣一下也沒了胃口,將食盒收拾好,出門,對上一雙雙端著飯碗,但絲毫不掩八卦的眼睛。
她輕咳一聲“今晚不必都收拾完,甘先生、賴先生,勞煩二位同我一起先將著緊的藥草收拾出來。”
“是。”
二人趕忙扒了幾口飯,跟著她一起收拾藥草去了。
人多力量大,饒是如此,也一直忙活到子時方休。
等衛(wèi)若衣回了府,落月居卻是空蕩蕩的,厲鈺人還未回。
忙起來常有的事兒,衛(wèi)若衣也不甚在意,沐浴之后便獨自睡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空寂已久的浩然軒,此刻正燃著燈。
厲鈺背身站在暗室之內(nèi),面前的蘭锜上,放著一把長劍,劍身異常普通,唯有劍柄與劍鞘之上,各有一朵金蓮。
府里的更夫在外頭喊了幾次,時間悄然到了卯時。
一直沒有動靜的厲鈺終于動了,他拿起長劍,直奔落月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