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月見她跑得比兔子還快,活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一般,她挑了挑眉,倒是對自己現在的長相生了一絲好奇。
她起身從床榻上下來,走到不遠處的梳妝鏡前,坐在紅木小凳上,看著面前的青銅鏡。
青銅鏡不比現代那些鏡子,鏡面映出來的人影有些模糊,但是就算是模糊,也足夠葉曦月看清面前這張臉。
一塊恐怖的青黑色似胎記一般的東西幾乎覆蓋了大半張的臉,看上去就像那青面獠牙的惡鬼一樣,再加上兩邊腮幫子上還涂著大大的腮紅,一張嘴更是涂得艷紅無比,張嘴的時候看上去就像一張血盆大口。
這還是白天見著了,要是晚上碰見,任是再膽大的都能被嚇暈!
葉曦月嘴角劇烈地抽搐了一下,伸手,指腹在臉頰上那塊青黑色的胎記上重重擦了擦,邊上的腮紅被擦掉了一些,但是這塊青黑色卻一點也沒有被擦掉的跡象。
“看上去也不像是胎記,難道也是中毒?”
葉曦月細細檢查了這塊青黑色的東西,手指來來回回摸了好幾次,總覺得怎么看怎么古怪。
她伸手幫自己把了脈,細細探了探,果然探出體內毒素淤積,而且時間絕對不短了。
“呵,還真是同病相憐,兩個都中毒了!”
葉曦月看著銅鏡中的人影,纖瘦得仿佛風一吹就能倒,忍不住低低喟嘆了一聲。
再次起身走到了床榻前,看一眼床上被她扒了衣服衣衫不整的俊美男人。
“看來我還得想辦法先幫你解了毒,希望你命大一點,可千萬別早死了!”
……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下這樣的劇毒!”
耳邊落下一道自言自語一般低輕的聲音,是個女子,聲音軟軟糯糯的,很好聽。
蕭烈自從中毒昏迷之后,他的意識就一直浮浮沉沉的,怎么都落不到實處。
無論他怎么用力都睜不開眼睛,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但是其他的感覺卻仍然存在,能聽見也能感覺到,就是時斷時續,昏昏沉沉的。
還沒等他猜測說話這人是誰時,就感覺到他的衣領被一把扯開,頸間被柔軟溫熱的東西觸碰著,細細摩挲,甚至一路往下。
蕭烈不知道這女子是誰,但男女授受不親,她怎能對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做出這般事情?
“身上也沒什么傷,難道這毒都是直接從嘴里吞服下去的?”
耳邊又傳來她的聲音,他才驟然反應過來,她竟是在他身上找傷口,難道是府里請來的大夫?
他張口想說話,但連個氣音都發不出來,不管他多努力,聲音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發不出!
就在這時候那一直摸著他的小手又一路往下,竟粗魯地扯去了他的腰封,將他整個衣襟都掀開了。
她的指尖從他胸膛上一劃而過,蕭烈擰緊了眉,心中暗道,這女子實在太過大膽!
就算是醫者,到底男女有別,怎可這般胡來?!
溫熱的掌心從他的胸前、小腹、腰間、后背細細摸索了一圈才慢慢停了下來。
蕭烈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落在了他的小腹以下,難道她竟還想脫去他的褥褲?!
他心中一陣驚詫,生怕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子真的干出這種荒唐的事來,用盡全力想動一動,告知她他是有感覺的,但是根本沒有用!
眉心已經蹙成一座小山,若是此刻他能動,只怕整個身子都僵硬到不知該怎么反應了!
“夫人,您這是在做什么?”
索性這時候,又響起了另一道聲音。
蕭烈認得這聲音,是他府里的丫鬟,這幾日侍候他洗漱的人,但是他覺得奇怪的是,丫鬟怎會叫這女子做“夫人”?
他想起前幾日府里的人曾在他床前說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