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接到圣旨去了皇宮,葉曦月一個人在屋子里待了一會之后,偷偷男扮女裝溜了出去。
她到街市上花十個銅板請了個大娘幫忙,去丞相府敲門,冒充葉唯的親戚,說他家里出了事,想見他一面。
“這位公子,丞相府的管事剛才讓人回話了,那位葉公子昨晚著火之后就沒見到他的人了?!?
“不見了?”
葉曦月下意識地擰了下眉,心中忽然涌上一絲不安。
大娘點頭,“是,那管事說了,昨夜府上的下人都忙著救命,也沒人注意到他。今早就沒見他的人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大娘拿了銅板走了,葉曦月沿著街道,往丞相府的后門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心里還在尋思著,難道是昨天中午沒等到她,所以葉唯自己跑回家了?!
丞相府的后門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多了兩個守門的護衛(wèi),一左一右,身板筆挺,一看就是練家子。
葉曦月心里咯噔了一聲,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葉唯不是自己跑了,估計是被府里的人扣住了。
她懷里還揣著那雙葉唯娘親做好的鞋,原本想著今天過來,親手交給他的,沒想到卻落了空。
她就算是猜到葉唯可能被葉致遠或者楚韻扣起來了,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在古代,簽了賣身契的下人是沒有人權的,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沒機會討回公道。
“哎,萬惡的舊社會,真是麻煩!”
葉曦月在丞相府四周晃蕩了一圈,府里添了不少的護衛(wèi),簡直跟銅墻鐵壁似的。
她只能放棄,回去之后找蕭烈商量商量,看這事怎么處理!
而此時的丞相府柴房,葉唯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墻角,嘴里還堵著一塊破爛的麻布,額頭一下一下地磕著墻,墻上全是斑駁的血印。
他身上疼得厲害,五臟六腑都像移位了似的,疼得仿佛隨時會暈過去,只能這么磕著腦袋保持清醒。
“娘……”
嘴里堵著麻布,只能發(fā)出模糊的音節(jié),葉唯睜著一雙暗沉沉的眼睛,眼底全是一片痛色。
柴房里很安靜,落針可聞,“砰砰”的悶響顯得異常清晰,一下接著一下,血流了很多都沒有停下。
葉唯不知道楚韻會怎么處置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想知道他娘的情況,但是現(xiàn)在這個希望也落空了。
葉曦月,他只信過她,沒想到她卻背信棄義,果然這個丞相府出來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
“你說什么,那傻子不在房里,不在房里到哪去了?”
鄭姨娘靠在太妃椅上,冷刀子刮了面前的下人一眼,無奈她那張臉還腫著,看上去就顯得有些滑稽了。
下人被她看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被遷怒,,滿臉小心地回“稟夫人,確實不在,奴才進屋去看過了,都沒看見人。不過將軍的那個丫頭小姌也不見了?!?
早上蕭烈一出府,鄭姨娘就派人去他房里將葉曦月叫過去,結果三催四請鬧了半天,人竟然壓根不在。
“難道是那個小賤婢將那傻子帶出去了?”
“夫人,奴才問過門房了,說是根本沒見她們倆出去?!?
鄭姨娘一聽這話,臉立馬沉了下去,聲音也拔高了,“那是什么意思,人沒出府又不在府里,難道還憑空消失了不成!”
“這……這奴才也不知道,府里里里外外都讓人翻遍了,都沒找到人。這……”
回話的下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色白得嚇人,身子也抖得跟篩子似的。
實在是鄭姨娘平日里手段太狠毒,早就將這群下人嚇得膽戰(zhàn)心驚的。
鄭姨娘氣極,一張臉漲得通紅,臉上還未消腫,一動就又癢又難受,一巴掌拍在面前的紫檀木小幾上,震得上面的茶杯都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