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月說話時,蕭烈就那么從身后虛虛地抱著她,神情冷漠地看著對面的祁墨殤。
他沒出聲,一看就是把決定權直接交給了葉曦月。
祁墨殤挑了挑眉,勾唇冷蔑一笑,“我以為將軍和夫人早就攪進了這灘渾水里了,不是嗎?祁景瑞為什么要娶夏思瑜,葉致遠明知道之前嫁女的事情已經得罪了將軍,卻在將軍清醒之后馬上主動示好,他是太子的人,這么做代表了什么,相信兩位很明白。現在無非是看將軍和夫人準備站在哪一邊了。”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大家都把話挑明了,他自然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葉曦月聽到這話,心里低低嗤笑了一聲,不知道該說祁墨殤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手中握著更多的籌碼,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才能暗示性十足地說出這番話來。
她身后的蕭烈表情都沒變一下,依舊維持著此時曖昧又并不過分親密的姿勢,直接充當一個背景板,將話語權全都交給了葉曦月。
葉曦月側眸看著這男人的神情,就懂了他的意思,雖然心里有點異樣的感覺,但是臉上并沒有顯露出來。
“祁先生也知道說逍遙王和太子,那兩位可都是權傾朝野的人物,我家相公不選擇站在他們其中一邊,難道反過來幫先生?先生憑什么覺得我們應該站在你這一邊?宮宴上若是我幫先生將那東西帶進去,之后不管發生什么,只怕我都跟先生這邊撕扯不開了吧!”
她倒是不懂那些權謀的東西,但無奈作為一個無聊的現代人,宮斗劇看得多了,多多少少還是清楚一點里面的門門道道。
“至少我們現在連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先生憑什么游說我們做出選擇呢?”
對祁墨殤身份的猜測,已經從之前的帝王私生子,變成了可能是太子的雙生子,但總歸都是猜測,做不了數的。
祁墨殤對葉曦月的質問臉上沒露出半點的惱怒,他面容平靜地對上她質疑的目光,視線緩緩一道了她身后的窗口上。
“樓下那說書先生說的故事很精彩,只可惜有一件事,他說錯了。當年今上寵幸的那民女,生下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對雙生子。那對孩子剛剛出生,就雙雙被抱走,一個被送進宮中,代替皇后那出生便夭折的孩子成為太子。另一個本該被皇后的心腹直接殺死,卻因為那老太監一時心軟而留了下來。”
葉曦月和蕭烈同時露出一個驚詫的眼神,之前他們對祁墨殤的身世已經有多猜測,但是誰都沒想到,他和太子真的是雙生子,而太子竟不是皇后所出!
這樣的驚天秘密,一旦爆出,那必然朝野動蕩……
葉曦月心驚的同時,忽然伸手扯了扯蕭烈的衣袖,壓低了聲音道“將軍,剩下的事情你跟他談吧,我不攙和了。”
雖然麻煩是先找上她的,但最終還是因為蕭烈,何況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她的預料太多,已經不是她能處理的了!、
蕭烈懂她的意思,剛點了點頭,就見葉曦月忽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淺淺的笑。
“你們聊,我下樓去聽會書,那說書先生的口才很好,我之前還沒聽過癮呢!”
她一邊說一邊輕輕揮了揮手,開門就直接走了出去,那樣子看上去特別的灑脫。
廂房的門一關上,房間里便只剩下一坐一站的兩個男人,氣氛微微有些凝滯,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
蕭烈拉開椅子,很自然地坐在了剛才葉曦月坐的位置上,一身玄色錦袍,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雙黑眸更是凜冽得好似蘊著無數的寒霜。
他挑眉凝視著祁墨殤,眼神凌厲,帶著幾分審視,開口道“祁先生準備在宮宴上行巫蠱之術,到底是想對付今上還是皇后,亦或是兩個都對付?”
祁墨殤聞言臉上神情微微一窒,“我還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