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乍然響起,被冷箭射中的那人,手臂忽然嗤嗤作響,被射中的那一塊皮膚就如同被火灼燒了一般。
不止嗤嗤作響,還冒出了黑煙,看上去格外的駭人。
“你……你的箭上有毒!”
言落聞言又是額爾一笑,“那自然,否則對你們這樣的高手,一支冷箭算得了什么。這毒一炷香之內沒有解藥,就會深入你的骨血,讓你腸穿肚爛而死。如果不想死,就乖乖讓路,我跟兩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也沒必要非要致你們于死地!”
他說著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褐色瓶子,輕輕晃了晃,擺明了那就是解藥了!
沒中箭的那人眼看言落將解藥拿了出來,就想上前搶奪,結果言落竟然猛地一下將那瓶子砸在了地上。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這支箭的解藥只有獨獨兩份,現在一份已經沒了,如果再惹我,那另一份我也一并毀了。到時候就算大羅神仙來了,可也救不了你了!”
中箭那人聽到這話,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一顫。
“不要再動手,你想看我死嗎?”
“若是讓他過去,王爺怪罪下來……”
“我一力承擔!”
那人受傷的手臂還在嗤嗤響著,皮肉都灼燒開,但那支冷箭插在上面,他卻連拔都不敢拔下來。
他顫顫悠悠地往前走了兩步,“你上船吧,自己撐船,這是我們唯一能讓步的了。至于能不能安然無恙地走上柳然居,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言落聞言聳了聳肩,“那是自然!”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里拿著的褐色瓷瓶放在了地上,然后徑直往前走,路過那個沒受傷的撐船翁時,對方還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倒是沒有動手,大概是怕他還有什么后招。
言落尋了一艘最小的船,拿了一根竹篙,單槍匹馬就朝著柳然居去了。
他知道小五那邊沒有聯系上他,肯定會稟報主人,只怕這時候主人他們已經趕過來了。
所以他必須先上柳然居,想辦法把情況摸清楚,那樣一來,等主人他們來了才能掌握全局。
整個湖上有不少的花船,如今天光還亮,那些花船還沒開始營生,整個湖上都安安靜靜的,船上的燈籠都是暗的,但等到了夜間,風景就大不相同了。
小船還沒靠近最中心的那艘大花船時,言落就隱約聽到了刀劍相交的聲音,“蹡蹡”不停,顯然是打斗的聲音。
他微微瞇了瞇眸,瞬間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地靠了過去。
柳然居的船艙上,有兩個男子被團團圍住,顯然處于不利的情況下。
言落挑眉看了過去,眸光忽然輕輕一晃,這不是蕭烈身邊的人嗎?
難道那位蕭將軍已經快他們一步上了船?
“主人,你得快點過來了,否則英雄救美的機會可就沒有了!”
他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沒有再站在船上,而是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水里,到水里想辦法接近柳然居,再看怎么上去。
此時船上,花蘿已經重新準備了一個針灸包交到了祁墨殤的手里。
“王爺,這是程先生給的,不過……”
程先生將針灸包拿出來,自然比他們重新準備一份要來得快,不過他準備的東西,花蘿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祁墨殤伸手接過,只淡淡道“他不敢在這上面耍花樣!”
程先生要是敢在銀針上動手腳,他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針灸包到了葉曦月手上的時候,她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東西出自誰的手。
“王爺這么放心那個程先生,不怕這針有問題?”
葉曦月將針灸包打開,仔細檢查了一番,又拿到鼻尖聞了聞,倒是沒看出什么異樣來。
“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