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連忙應聲,然后便直接站了起來,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跪久了,腿已經跪得麻痹了,站起來的時候身子還輕輕晃蕩了幾下。
若不是及時一把扶住了邊上的船柱,只怕還要踉蹌著摔倒了。
她只稍微緩了一口氣,就跟著那闖進來的侍從往外走,腳步很急,但臨出去之前,又回頭看了對面的祁墨殤一眼。
祁墨殤連個眼角的余光都沒給她,所有的心思都在葉曦月身上,花蘿滿臉失落,又是不甘心,但最終還是一步跨了出去。
因為要完成王爺交代的事情,如果連這么小的事情她都做不好,那也許王爺就會徹底得拋棄她了。
這是花蘿絕對不能接受的!
而葉曦月此時還斟酌著剛才那人說的“客棧那人”,客棧,難道是蕭烈?
不知道為什么,她本能地就覺得對方說的是蕭烈,如果是他,他怎么會來這里,難道也是來找祁墨殤的?
“夫人在想什么?”
祁墨殤故意俯下身,薄唇貼著葉曦月的耳畔,輕輕低語。
那聲音聽上去黯啞低沉,又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葉曦月整個人猛地一顫,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瞬間冒了出來。
她用力地掙扎了幾下,想掙開祁墨殤的懷抱,但是卻根本沒用。
他的力氣太大,男人和女人的體能區別,再加上他還武功高強,所以他不松開,她就別想從他懷里掙出來!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松手,不要讓我厭惡你!”
“厭惡……”祁墨殤挑高了眉峰,“就算本王現在松手,夫人也不見得多喜歡本王。厭惡也是一種很強烈的情緒,若是夫人想厭惡本王,本王并不在意!”
葉曦月瞬間就被他這套言語給氣著了,這都是什么歪理!
她怒目惡狠狠地瞪了祁墨殤一眼,干脆不說話了,跟講歪理的人說再多,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此時指尖還夾著那根銀針,針尖泛著冷冷的寒光,但是卻并未動作,一來是行動受制,二來,飛針適合做暗器,明著來,幾乎沒什么勝算!
“好了,本王不同夫人說笑了。夫人,解藥本王這里還有一瓶,夫人若是想要,自取便是。當然,我懂夫人的意思,這樣吧,解藥給夫人,夫人幫本王看個病。”
看???
葉曦月上下打量了面前的祁墨殤一眼,“王爺的氣色看上去很好,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
“哈,那自然不是本王,是其他人。只要夫人答應,解藥就是夫人的了。當然,那人的病情復雜,就算夫人治不好,本王也絕不會怪罪遷怒夫人,如何?”
祁墨殤說得認真,看神情倒不像是在撒謊,只不過……
葉曦月心中略略沉吟了一番,又道“王爺手下的人能治出我這毒的解藥,醫術絕對不在我之下,那人若是看不好,那王爺在我身上也不必抱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