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了？”

小意張了張嘴，艱難地發出一個聲音，嗓子卻啞得不像話，還有些疼。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總覺得一陣氣悶難受，心頭就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似的，稍稍用力喘口氣都覺得疼得不得了。

“小意，你中毒了。幸好姌姑娘請葉姑娘過來給你看了，葉姑娘喂你吃了解毒丸，你這才沒事。”

“對啊，要不是姌姑娘立馬去請了葉姑娘過來，小意，你可就兇多吉少了！”

邊上兩個丫鬟立馬出聲，話里話外，雖然說著是葉曦月求了她，但重點卻更放在姌歆去請葉曦月過來上面。

仿佛小意能救過來，完全是姌歆的功勞。

葉曦月聞言只淡淡挑了挑眉，她對此毫不在意，倒是一旁的姌歆像是很在意似的。

“小意，你確實該好好謝謝葉姑娘，若不是她，你此刻估計還昏迷著。”

小意聽到姌歆的話，抬頭朝葉曦月的方向看過來一眼。

她們幾個跟到莊子里來侍候的丫鬟，表面上沒什么，但其實私底下都不怎么喜歡葉曦月。

一出來就搶奪了王爺所有注意力的女人，哪怕她們知道王爺看不上她們，但前面還有姌歆、花蘿她們，怎么也不該是這個長相丑陋，還是別人夫人的女人啊！

但即便平時有這樣的不滿，這時候小意還是該跟葉曦月說一聲謝謝。

“葉姑娘，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姌姑娘，也多謝你。”

小意看著葉曦月誠心誠意地開口，但她的那一聲謝，卻遠沒有對姌歆的那一句來得更鄭重。

“我是個大夫，救你是應該的，何況確實是姌姑娘的拜托我才過來的。”

葉曦月神情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慢悠悠走上前，伸手抓起小意的手腕又把了把脈。

她的解毒丸效果確實不錯，如今這小意姑娘的脈象已經平穩了許多，雖然依舊虛弱，但應該是沒什么大礙了。

“小意姑娘，你可記得你煮茶的水是莊子里哪個下人交到你手上的？”

煮茶的水……

小意先是一愣，然后瞬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臉色一陣煞白。

“是……是茶壺里的茶有問題？”

是了，她們幾個都是吃的外面王爺派人送來的早點，沒可能就她一個人出事，所以只能是她偷喝了先生的茶水。

那時候她實在是太渴了，而且見先生睡過去了，根本不會喝茶，到了下午又會沖泡，才會……

小意抬頭悄悄看了姌歆一眼，咬著唇，像是怕被她責罵的樣子。

姌歆瞥她一眼，“說吧，這件事就算稟告王爺，也不會責怪你。萬一先生喝了那茶，后果不堪設想。你雖然做了越矩之事，但到底還是幫先生擋了一劫。所以放心，沒人會因為這事怪罪于你。”

小意聽她這么說，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去。

“今日來送水的是個新面孔，我看莊子里的人叫他阿萊，之前也沒見過，但其他莊子里的下人都跟他很熟，所以我當時也沒疑心。”

“阿萊……”

葉曦月低念一聲這個名字，她在這莊子里住了幾日了，好像都沒聽過這個名字，看來得一會告訴小五，讓他好好查查！

“那他有什么特征嗎？或者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意聞言，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憶。

“他……他手臂上好像有一塊燙傷的地方。當時袖子里露出來一點，我瞥了一眼，其他好像也沒什么奇怪的地方。若是有，我肯定會留意的。王爺那么在意先生，我不敢大意的。”

那可是給先生泡的茶水，今日又換了一個人來送水，她當時已經夠小心謹慎了，沒想到竟然還出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