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你跟阿烈成親的時候,朕雖然賞了些東西,但那些到底不算最珍貴的。今日你們進宮,這東西就算是朕的見面禮了,希望你能喜歡。”
帝王剛說完,衛(wèi)晟就拿著手里的首飾盒,直接走到了葉曦月的跟前。
按照宮中規(guī)矩,帝王賞賜東西,那是要跪下謝恩的,但葉曦月對下跪這種事情,還是有著一點現(xiàn)代人的抗拒。
她看了面前的衛(wèi)晟一眼,視線從那個精雕細琢的紅木盒子上一擦而過,皺了皺眉,正想該怎么做的時候,邊上就伸過來一只手,直接將那紅木盒子給接了過去。
“謝陛下賞賜,陛下賞賜的東西,曦月自然是喜歡的。”
蕭烈拿著那個紅木盒子,并沒有直接給葉曦月,而是代她謝了恩。
鎮(zhèn)國將軍有帝王的特赦,可以不行跪拜禮,所以哪怕是謝恩,也不必下跪。
葉曦月沒有這樣的殊榮,但她有個事事替她著想的相公,所以她都沒來得及開口,蕭烈就已經(jīng)變相幫她將這個跪拜禮給省去了。
她側(cè)眸看著身側(cè)的偉岸男子,眼底閃動著淺淺的笑意,眉眼彎彎,襯得那張原本就漂亮的臉越發(fā)的明媚好看。
蕭烈看著她,眸光暗了暗,喉結(jié)輕輕一滾,雖然沒說什么,但原本就牽著她的那只手瞬間便跟著緊了緊。
“阿烈,倒是護媳婦護得緊!朕從前怎沒見你這般疼人的,還當你這個榆木腦袋,永遠不會開竅了!”
帝王見他們兩人這般,居然還笑著打趣了一句,這要是落在外人眼中,只怕會覺得他跟蕭烈的關系實在有些親近得過分了,只怕比對待其他皇子還要親近許多。
但蕭烈卻神情一片淡然,顯然是不愿意配合帝王做戲。
這場戲到底是做給誰看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連葉曦月都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既然皇帝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醫(yī)術高明,此時宣她進宮,也是擺明了要她給他治病的,就可以直接開門見山,完全沒必要像現(xiàn)在這般虛與委蛇地浪費時間。
隨著殿內(nèi)的氣氛漸漸變得冷窒,帝王的那張原本就氣色不怎么好看的臉,也跟著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但是他并未當場發(fā)作,而是又細細打量了葉曦月一番,才道“曦月,朕聽聞你的醫(yī)術非常了得,當初阿烈身中劇毒,就連太醫(yī)院的院首都沒辦法,還是你幫阿烈解了毒,可有此事?”
葉曦月見他終于要說正事,倒也沒隱瞞,直接點了點頭。
“是的,陛下。”
“那你可知朕這次這么匆忙召你入宮,所為何事?”
葉曦月嘴角微微一抿,心中想笑,但面上倒是一片淡然之色,不慌不忙的。
“陛下,不如曦月先給您把個脈吧。”
帝王見她這般直接,臉上的沉郁之色瞬間消散,揚眉就是一笑。
“好,你倒是個直接的性子,朕喜歡!”
葉曦月可不在乎他喜不喜歡,既然他同意了,便準備直接過去,不管之后怎樣,先把個脈,確診一下。
但她剛抬腳,手就被身側(cè)的男人一把拽住,腳步也不得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