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月說到這里,聲音忽然就哽咽了起來。
余下的話,她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都猜到她要說什么了。
她從前在丞相府的遭遇,從來不是什么秘密,畢竟在此之前,她臉上還頂著那么大一塊青斑,還癡癡傻傻的。
也許正如她想說的,如果沒有那個神秘師傅,她能不能好好活著都是一個問題。
皇后沒有再繼續(xù)問關(guān)于葉曦月醫(yī)術(shù)的事情,反而轉(zhuǎn)頭看向一旁龍床上的帝王。
“陛下,聽說蕭夫人很擅長針灸之法,澈兒最近日日夜不能寐,頭疼欲裂,不知道能不能請蕭夫人空閑時去為堯兒府上瞧一瞧?”
葉曦月聞言,眼底快速地掠過了一抹光。
之前被韓致知科普過,她自然知道皇后口中的堯兒是誰。
祁旭堯,廢太子!
這廢太子剛因為私制龍袍,被以謀逆罪囚禁在府中,沒想到皇后竟然敢這個時候在帝王面前提起他。
葉曦月一時間到有些好奇帝王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了!
她抬眸朝龍床上那個還在低低咳嗽著的虛弱老人臉上看了過去,但卻沒看到他臉上有一絲異色。
“曦月,你意下如何?”
就在這時候,帝王也瞇眸看了過來,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睛就那么一下跟葉曦月對上了。
他的眼神,看上去格外的深沉,仿佛帶著某種情緒,又仿佛什么都沒有,總之,是那種讓人看著很容易心慌、緊張的眼神。
葉曦月也被這個眼神震懾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陛下,曦月最近為了陛下的病癥,正努力研習(xí)各種醫(yī)書。今日又剛從太醫(yī)院的藏書閣里尋了一本專門講解針灸之法的書,恐怕抽不開身離宮。而且之前曦月給陛下開的那些藥,藥性極烈,如果陛下服下有什么問題,曦月又不能及時出現(xiàn)的話,就會很危險,所以曦月沒法離宮。
若是娘娘口中的這位殿下,真的有頭疼之癥,其他太醫(yī)看不好,那只能勞煩殿下進(jìn)宮一趟,讓曦月為他把脈看上一看了。”
葉曦月不清楚皇后娘娘這個時候讓她出宮去看廢太子是什么用意,但她剛才說的話卻不是推辭,否則的話,她之前就直接跟著蕭烈回鎮(zhèn)國將軍府了。
帝王如今的情況還是很兇險,她根本沒法離宮,也不愿在這個時候再去淌什么渾水,見什么廢太子了。
她的一席話,一時間讓皇后根本挑不到錯處,想發(fā)作都發(fā)作不出來。
不管怎么樣,她也不可能當(dāng)著帝王的面,讓葉曦月出宮去給廢太子看病,而置帝王的生死于不顧!
“既如此,那便算了吧,萬事以陛下的安危為重!堯兒那邊,臣妾就再讓其他太醫(yī)再去瞧瞧。”
皇后如此說著,但說話時,那雙漂亮的鳳眸卻直勾勾地盯著葉曦月,眼神極其不善。
葉曦月知道她剛才那番話是把皇后給得罪了,但已經(jīng)得罪了,也沒有法子,只能繼續(xù)見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