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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曦月聽到祁旭陽篤定無比的話,也沒有吭聲。
她自然是相信蕭烈的,只是眼下情勢太復雜,到底會怎么發展,真的什么人都說不準。
“夫人,皇兄這身上的針要扎多久?這扎針,只能暫時穩住他體內的毒,不能讓他醒來嗎?”
“要等拔了針再把脈看他的情況,現在說不準。”
葉曦月說著掃了一眼不遠處點上的香,以此來判斷扎針的時間。
祁旭堯現在的情況很復雜,她必須更小心精確一點,否則時間上稍微一點差別,有可能結果就是完全不一樣的!
祁旭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么,干脆搬來一把椅子,就坐在床邊,看著葉曦月診治。
等到那點燃的香燒了快一半的時候,葉曦月就慢慢開始拔針了。
這一次她選的都是那些最長的針,扎的位置也是非常的深,所以拔針的時候需要小心再小心,要是不小心碰到了,那麻煩就大了。
祁旭陽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也不敢出聲說話,怕惹得葉曦月分了心。
直到最后一根針完好地拔出來,他才長輸一口氣,一直懸著的那顆心才終于慢慢放了下去。
“夫人,這樣就好了嘛?”
葉曦月轉頭瞥他一眼,“他的情況不算好,最好是能夠藥浴,但他目前昏迷中,自己沒法坐浴。但外面的那些太監、侍衛的……只怕是不放心。”
外面那些人要么是祁景瑞的人,要么就不知道是誰的人,也可能是祁墨殤,也可能是其他人的,但總之對祁旭堯來說,都是比較危險的。
所以對藥浴,她還是有點舉棋不定。
但對于祁旭堯現在的情況來說,藥浴絕對是最好的辦法,沒有之一!
祁旭陽聽到葉曦月的話,臉上微微怔愣了一瞬,“藥浴都要做些什么?”
“其實也不需要多做些什么,只要確保他的身體完全浸泡在藥水中,而且要保持水溫。水一旦冷了,效果就會大打折扣,所以一直都得看著。我下的藥,都比較冒險,如果出現情況,得隨時叫我,我再進來查看情況。怎么,你要幫大皇子藥浴?”
葉曦月對祁旭陽和大皇子的那些恩怨,只聽蕭烈提過一些,并不算特別清楚。
但她知道他們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比起其他的皇子,血緣羈絆更深,感情也應該更好才對。
不過要不要給祁旭堯藥浴,這個得祁旭陽自己來決定,而她,自己做不了!
一來沒有那個體力,維持住祁旭堯的身體一直穩穩地浸泡在藥水里,二來她也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沒忘記祁旭堯之前還怎么設計、對付她和蕭烈的,更何況藥浴實在太兇險了!
“夫人,我考慮一下……”
祁旭陽聽到葉曦月的話,許久都沒吭聲。
這個選擇不好做,對他來說,就不好做了。
“這個藥浴,是不是風險很大?”
葉曦月聞言瞥他一眼,點頭道:“對,風險很大,如果控制不好,也許他會直接七竅流血、暴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