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勞煩丞相了!”
……
翌日一早,葉曦月再次提著藥箱去了大皇子的寢宮,遠遠地就看到一個身形纖瘦、穿著太監(jiān)服的小太監(jiān)正半跪著床榻前,手里拿著熱毛巾,正在幫大皇子擦拭著。
小太監(jiān)的動作很溫柔,仔細又小心翼翼的,看著祁旭堯的那種眼神,仿佛也帶著某種無法言說的溫柔。
她腳步微微一頓,就那么看著,眼底晃過了一絲絲的詫異。
不過很快小太監(jiān)就聽到身后的動靜,猛地一下回過頭來。
此時一張格外清秀的臉龐就印入了葉曦月的眼中,她微微瞇眸,然后就那么邊看著小太監(jiān)邊往前走。
小太監(jiān)仿佛此時才反應過來,慌忙在一旁跪下。
“奴才參見夫人。”
他的聲音非常清靈,很好聽,有種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模糊,讓人很難從聲音判斷他的性別。
但葉曦月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扮男裝,因為身為醫(yī)者,她僅憑一些身體特征就能快速分辨對方的身份。
比如沒有喉結,比如耳朵上那不甚明顯的耳洞,還有那過分秀美精致的五官,以及盈盈一握的腰,等等。
不過她沒有當場揭穿對方的身份,而是打算靜觀其變。
葉曦月淡眸睨了她一眼,聲音沒什么起伏地道:“起來吧,下次看見我不必這么行禮了,我不是宮中的人,沒有這些規(guī)矩。”
“是,夫人。”
琴音點頭,起身退到了一旁。
而此時葉曦月便拿著手里的藥箱,三兩步走到床榻邊坐下,執(zhí)起祁旭堯的手腕就幫他把脈。
期間,琴音一直滿臉緊張地看著她,想開門詢問,又強忍著,不想被葉曦月看出什么端倪。
一時間殿內格外的安靜,落針可聞,也讓她的情緒變得越發(fā)的緊張。
祁旭堯的脈和昨日把著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他現(xiàn)在就跟一個活死人一樣,醒不過來,也不會死去。
只是時間長了之后,因為一直昏迷,身體的營養(yǎng)肯定會慢慢無法跟上,到時候一樣逃不過死亡的威脅。
葉曦月蹙著眉頭,走到一旁,拿出紙筆,再一次調整藥方。
她現(xiàn)在要每天根據(jù)祁旭堯的情況,實時來調整藥方,這個看起來容易,實際上并不容易。
而且調整某一味藥的時候也很容易出現(xiàn)問題,所以就導致醫(yī)治祁旭堯還成了一件需要費心力的事情了。
琴音從葉曦月手中接過了藥方,卻滿臉的踟躕。
因為她是個假太監(jiān),就那么拿著藥方去太醫(yī)院,恐怕也配不來葉曦月需要的藥。
而且來回的途中,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她的身份也很有可能被揭穿,到時候事情就會變得更加糟糕。
葉曦月此時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將藥方交給門口的那個小太監(jiān),昨日的藥就是他負責拿過來的,應該輕車熟路,去吧。”
聽到這話,琴音簡直如蒙大赦一般,匆匆拿著藥方就往門口跑。
門口的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被段離的人收買了,所以什么話都沒說,便欣然拿著藥方走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