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的報復,提前到來了?”
安德魯暗自咬了咬牙,“不是在荒獸沙潮之后,而是在沙潮之前?!”
奔向水塔樹的同時,“水靈感應”全力展開,延展到最大范圍。
雖然現在太陽已經高高升起。
沙漠中又沒什么植物,可說是在陽光之下一覽無遺。
然而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安德魯反而有種“不知道周圍的沙漠里什么時候就會有魔法工會的家伙跳出來的”可怖危機之感。
直到一個憤怒的聲音,從前方傳過來
“你這混蛋,瘋了么?為什么毀掉大家賴以生存的水塔樹?”
有一個人比安德魯還要更早一步趕到。
是伊凡。
安德魯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就通過自己和伊凡之間的那種越發深刻的聯系感,把消息傳遞給了他。
而伊凡作為一名傷愈之后,正迅速恢復曾經的實力的強大獵荒者,速度終究還是比安德魯的“水魄體質”要快的。他畢竟是戰職者。安德魯作為魔法師,如果比伊凡快,那反而有問題了。
總之,伊凡收到消息后,立刻出發,反而比先出發一步的安德魯,更早抵達現場。
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剛把水塔樹的樹干鋸斷,似乎還要變本加厲地繼續做更徹底的破壞。
那人形貌粗鄙,眼神卻是精明強干。
居然是……野火鎮的那位鎮長!
伊凡一時間感到不可思議作為鎮長,卻親手鋸斷了鎮子的生命樹?這特么的是什么操作?!
直到看到鎮長手中的那柄泛著暗紅色的讓人不安的色澤的奇形鋸子,伊凡明白了。
那正是魔法工會出產的那種針對水塔樹的“暗火鋸”!
冷哼一聲,伊凡直接出手,和鎮長戰到一起。
安德魯這時也趕到了“攔住這家伙,別讓他跑了!捉活的!”
一時間不明白野火鎮的鎮長,為什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或者說不明白野火鎮的鎮長分明是“王庭”下屬,屬于這火焰世界的世俗權力這一體系的,到底是什么時候被魔法工會的人收買了?
索性先不理會,讓伊凡把人抓住的同時。
安德魯自己則第一時間沖到了水塔樹的旁邊。
“捏滅火值點數、不輕易消耗的決定,現在看來是對的啊。”
安德魯心道。
作為一名水系魔法師,安德魯可沒打算輕易就讓水塔樹這么徹底完蛋!
于是在站定腳步后。
安德魯面對斷成兩截的樹干和樹樁,深吸一口氣。
雙手抬起,十指輪彈。
仿佛在彈奏一架無形的鋼琴。
每一下彈指,都會從指尖激射出一道“超距水刺”!
這是在用精準無比的水刺,把樹斷折的切面上,殘留的那絲絲縷縷的“暗火鋸”的力量,先去除干凈!
“能救回來的,一定能救回來的!”
安德魯內心焦急。
行動卻是越發有條不紊。
眉心一點“水靈之種”和那“水神印記”彼此重合,讓安德魯哪怕在最危機的情況下也能保持冷靜和專注。
“啊啊……”
速度最快的幾名活人公墓的住客,這時也氣喘吁吁地趕到了。
看到斷折的樹和灑了一地的水的時候,他們直接就崩潰了!
“水塔樹!我們的水塔樹!?”
“夏爾!”
這是非常正常的反應。
水塔樹,對于每一個沙漠中的城鎮而言,都不只是生命源泉那么簡單。
它甚至已經成為了某種精神的寄托。
成為了一種圖騰般的存在。
比如野火鎮的這棵水塔樹,鎮民們實際上是給他起了名字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