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你不懂,那是根,出外游走的兒女,終究有一天會回去,看看故鄉的美。哪怕他是那樣的破舊,斷壁殘垣,可又如何。”巫玄感嘆道。
與混沌之中,誕生的神魔,混沌就是他們的家,這也是為何盤古開天,會遭到所有混沌神魔反對的原因。
家沒了,哪怕外面的世界,在美麗,絢爛,又如何?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盤古開天,隕落乃是眾神魔的詛咒,建立在廢墟之上的新世界,誕生出新的秩序,可與他們又何干。
宛若現在,妖皇開辟天庭,建立在舊日的遺址上,可終究束縛住了自由。
他鄉不下孤獨靈魂,故鄉留不住我肉身。
漂泊的孤獨的靈魂。又豈知故鄉的家,已然不同!
“巫玄神君,建立在廢墟之上的新秩序,必然會帶來勃勃生機,為洪荒世界添磚加瓦,本座不懂,為何巫族要反對,眾神魔要遁入虛空。”妖皇帝俊嘆息道。
眼神中充滿了無奈,他的夢想,就是建立萬妖天庭,造福天下,為何這么難。
“妖皇,你說錯了,你是想要開辟自己的世界秩序,壓抑眾生之所求,若不然,也不會落到今日幾乎絕境的地步。先天大能,不過是在暫避鋒芒。在你的世界中,可曾為他們留下一塊安息之地?在你的秩序中,諸多神魔,處于什么地位?在你的夢想中,除了妖族之外,可曾容納眾生?”巫玄三問。
一問這天,是否開明,一問這地,是否安息,一問這人,是否永恒!
帝俊沉默在天帝的寶座上,露出沉思之色。悵然一笑“是啊,本座當初不顧眾神的阻撓,提升妖族的命格,成就今日的妖神一脈,本身就是想要與舊日的神靈,分庭抗禮,本座不怨。因為本座的心,是這浩瀚的宇宙,不是局限與一地,可本座千不該,萬不該,將他們徹底的推到本座的對立面。為今日的局面埋下禍根。”
巫玄點了點頭,禍福相依。本身就是一個悖論,當得到一些的時候,必然要舍棄一些,千古不變的真理。
“本座小看天下英豪,本座的實力,比起鴻鈞道祖來,不若滄海一栗,不值一提,比起后崛起的天道、地道圣人而言,不敢親言一聲道友。實力不允許啊。”帝俊自嘲道。
“妖皇,一切都為時已晚,還是接受自己的命運吧。”巫玄嘆息道。
“讓本座接受已然被諸圣安排好的命運,巫玄神君,也太小看本座了吧,本座創立天庭的時候,三清之流,還沒有本本座放在眼里。”帝俊突然站起身來。
長嘯道。
“生死而已,對于本座而言,不過是春秋一夢,若是成功,本座永享眾生信仰,失敗,也不枉費本座來這世間走一遭。”帝俊豪邁道。
巫玄豎起大拇指,佩服!
有人說,明知道是失敗的結局,為何還要一意孤行,不撞南墻不回頭。我想說,世界哪有兩全法。究其根本,不就是撞了南墻,才知道前方,是否是一片坦途!
可惜了。熟知神話走向的巫玄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帝俊、東皇能否改寫自身的命數,可根據以往的經驗來說。
必然是死亡一局。以自身為棋子,邀諸天神魔入場。本身就是一件瘋狂的事情,而且眼下巫族的實力,比起天庭來說。強大的太多了。
“妖皇的春秋一夢,比起紅塵中掙扎的螻蟻來說,活的要瀟灑、肆意多了。”巫玄感嘆道。
春秋一夢,咸魚翻身,依舊是一條咸魚,就是不知,背面是否更加的好吃一點。
“巫玄神君,真是喜歡說笑,紅塵中,掙扎的螻蟻嗎?在本座的眼中,可是人人如龍的掙扎,想要一舉奠定自身永恒不滅的主角待遇的人道長河啊。”帝俊瞇起小眼睛,閃爍著寒光道。
“天帝還是莫要自誤。”巫玄警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