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已然決定祭奠太陽星辰,助本座一舉突破混元大羅境界,這一半太陽本源,乃是
本座失敗后,你重新掌握太陽星辰的根本秘鑰。東皇珍重。”帝俊隨手將準圣境界的東皇封印在殘缺的天帝寶座上。
扶正其身形,雙手拂過他那皺起的衣角,蕩起那并不存在的灰塵,威嚴如天,眼淚從眼角慢慢的流出,帝俊滿意的笑了起來。
“煌煌天威,深似海。”帝俊停頓道。
“東皇,你比本座更適合作天庭的皇。”
帝俊轉身走出,殘垣斷壁已然埋葬的天宮。東皇太一孤零零的身形,正襟危坐的坐于天帝寶座之上。
無奈的閉上眼角。
他知曉這是帝俊最后的訣別。今日之后,天地之間,再無妖皇帝俊。
“大哥,珍重。”東皇太一在心頭默念道。
帝俊手握三尺寒鋒,一步一步的走下那白玉染紅的天階。九重天界,白玉臺階,萬萬重。一步一回首。
眼神中流露出不舍的表情。
為情,他愧對羲和、望舒。
為天,他愧對天地眾生。
為人道計,他無有建樹!
可他無悔,不是他不行,而是壞人太奸詐!他活著眾圣難安,一如巫族,帝江一樣,入住大地,洪荒萬靈,哪一個不是心頭懼怕,怒恨。
灑然一笑,萬千妖神,靜靜的佇立在他的身后。
“妖皇兮,妖神幸,蠻荒崛起兮,妖族歸心,天庭兮,眾生意,今日兮。身后萬千妖神壯行兮。”萬千妖神潸然淚下。
“兒郎,與之同袍,吾之幸。大戰將起,妖神去,本座給諸多兒郎壯行,心魂已死,神擋殺神,魔擋殺魔,至今日始,爾等無所有,一切歸于野獸。天地兮,壯志凌云,無神、無妖、無凡,但眼所見,俱殺。”帝俊悲涼的長嘯,響徹蒼穹。
冰冷的旗幟,在威風中,烈烈生寒!
“殺、殺、殺。”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皇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皇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皇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一曲悲壯的歌聲,在白玉鋪就的天階之上,蕩氣回腸!妖神血以干,雙目赤紅,斬斷與天庭的氣運。
他們已然清晰的感知今日的結局,無怨無悔!
“為萬千妖族兒郎計,吾等斬斷身上的枷鎖,今日始,不敬天,不跪地,唯有血脈流傳與世。無天地輪回,葬,萬千歲月,葬,諸天生靈,葬天地之禁。”萬千妖神,每一句,身形一步一變化。
“神,何為神,仁義明智恥!吾等不屑,妖,何為妖,身與肉食,揭竿而起,與神靈無疑。吾等不棄。”
萬千妖神,化作真身,爭先恐后的向下奔跑而去。
發出桀桀的笑聲。
宛若鬼哭狼嚎一般,無數的生靈,心中,暮然之間,響起絕望的聲響。
天地示警!
或是蛇身鷹嘴、或是龍蛇起舞,或是野獸橫行。不一而足。
物種之豐富,哪怕是山海經文,也無法詳細的記錄下來。
天庭白玉鋪成的天階上,帝俊一口濁酒灑心腸,肝腸寸斷,眼角淚水,不自覺的流出。
“一口濁酒,為爾等壯行,爾等先走一步,本座會緊隨其后。”凄厲的聲音,宛若厲鬼一般,在諸多妖神的心頭響起。
天地變色,黑云壓城!
帝俊拿起一柄浮塵,小心翼翼的將無數的妖魔之身,扔下南天門,無頭巨尸體,宛若下餃子一般,滴拉拉的跌落在大地之上。
砸出一個個的深坑。
起身脫下身上的黃袍,萬妖供奉圖。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將一滴滴的血水,擦拭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