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紛爭之地,必然煞氣沖天。
盈盈月色,一片蕭殺之氣,凝聚當空。
巫玄觀望!
眾生相,或是凝重如妖神之流,臉色的不情愿溢于言表。或是平淡如散修一道,事不關己,純粹就是湊熱鬧。或是。
相貌眾生。
如秋葉可殺人,雜草亦可裂蒼穹。
惶惶大日,慢慢的升起,在東皇太一的背后。
如夏日,灼灼其妖。如秋日,禁牧黃昏。如冬日,寒風凜冽。
唯獨沒有春日,和風細雨!
“諸位。”
踟躕之間,紫氣東來三萬里。
女媧娘娘精致的玉足,至媧皇宮中走出,多少年沒有神魔,見到其真容,似乎已然忘記她的存在。
腳下,潔白的蓮花,一朵朵。
圣潔高貴,不容直視!
眾神低頭中,耳畔傳來滾滾的波濤之聲。
未見其人,只聞其聲!
“眸~~~。”
其吼之音。震蕩于雙耳。
一席灰袍,于波濤之中,舞動!
太上道人,浮塵揮舞萬千白色的絲線。折射出各自的時空!
一席白發,如飄絮。
其后,元始天尊,乘坐九龍輦,與光同塵。瞬息之間,落于太上道人左側。
九龍輦上,一個稚子,揮舞著長桿,利索的將九龍束縛其下。
巫玄眼神一皺。
何時漁夫成為元始天尊的御用龍夫。讓廣成子情何以堪。
天地一青色長萍,割裂陰陽。陣陣劍鳴。通天教主踏劍齊飛。腰間挎著一青色葫蘆。陣陣酒香,飄蕩于天空。
咕嚕、咕嚕的咽下。
有詩為證
天地瀟灑一混元,古來唯有吾通天。
上下求索千古道,萬般仙法在吾手。
有教無類截教仙,蒼穹碧海一線牽。
三尺青鋒蕩太平,緣生緣滅天地悵。
巫玄望著瀟灑自在的通天教主,會心一笑。
無論成敗與否,通天教主,都是永恒傳唱的天地圣人,自身的魅力,感染于眾生,雖千萬人矣,吾自當一劍開天地。
“父親。”
一道不合時宜的小孩酣暢聲在空寂的天庭中響起,跳下九龍輦,歡快的向巫玄蹦來。
巫玄抱起他,望著蒼穹之上,諸多神魔。
也算為緊張的氣氛,增加一絲的愉悅。打破這枯寂的平衡。
昊天童子,與瑤池玉女,連決而來。
與圣人中穿插而過,恭敬的叫著師兄師姐。
與當空中,佇立。
能來的,該來的,都來了。
女媧娘娘平淡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仔細觀望,唯有一片迷霧,見其形,不見其容。
輕盈聲響起。
“東皇太一,三千萬年,有何功德于天地。”
東皇太一端坐于天帝寶座之上,平靜的思索道“運轉天地、四季輪回,是功。調理陰陽,斗轉星移,是德。本座自問,無愧與天地。”
霸道如廝!方不改英雄本色。
“東皇太一,可曾德行有虧?”
“吾自問,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眾生。”
“最后一問,可曾償還天地眾生之因果。”
東皇太一踟躕道“杯水車薪,不過是弱水三千,取一瓢。上一紀元,是因,這一紀元,是果,不曾。”
巫玄點了點頭,天地崩潰,與妖族拖離不了干系,又怎么會因為區區三千萬年的勤懇,而完全消散。
道不容,萬古長悲。
情不由,凄風蕭瑟。
禮不通,眾生羈絆!
東皇太一的回答,句句與心。無愧與天地。
“諸位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