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我就敞開了胸懷。然而我也能從掩飾的太過完美的人和事中發現它們的弊病,自然就不會輕易相信。”
紅石緩緩的點頭,心中慚愧,當年他脫口而出這句話的時候,只是一知半解
“哥哥,你能幫我救母妃?”朱允炆的眼睛發著光。
“我心中有一計,結局如何只能看天意。”
“什么計?”
“根據嫡長子繼承制,皇上很快就會立你為皇太孫。他駕崩之后,你就是天子。皇上擔心你的母妃干涉朝政,畢竟你的年齡尚輕。古來也有殺母立子的先例,因此皇上借殉葬之名消除心頭之患。”
朱允炆沉默不語,顯然他也想過皇爺爺殺母妃的理由,可是不敢面對。
“殿下,要使皇上消除疑慮,首先必須讓殿下的舅舅呂光矩辭去朝中的太常寺卿一職。呂光矩是太子妃在朝唯一的外戚。他離開后,太子妃在朝中便無任何勢力可依靠,這或許可以給皇上吃一顆定心丸吧。”
“舅舅?母妃和舅舅的感情很深。母妃小的時候,外祖母病故,外祖父忙于朝政,舅舅既當哥哥,又當爹媽,把母妃拉扯大。舅舅還救過母妃的命。他們曾經被山上闖到家里的毒蛇攻擊。母妃的腿被蛇咬了,舅舅一口一口的把毒血吸出來,自己中了毒,病了一年。”
朱允炆眼中泛著淚光。他的性情和朱標一樣仁柔,對于親情從來都割舍不下。
“殿下說的好!呂光矩愛護妹妹的心無人可比,他又怎么會忍心看到妹妹去送死呢?他的一官半職就可以換來妹妹的性命,對他來說豈不是一件快事?”
“這樣做,母妃真的可以死里逃生?”
“不知道,這是第一步,也是最基本的一步,我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皇上仍然要置太子妃于死地,我們還得想其他的辦法。”
朱允炆點了點頭,抓住紅石的手:“哥哥,謝謝你!”
“殿下,保重!”
慶農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走在街頭。
將近一年的時間,他日日夜夜守在太子身邊,早已習慣了早上第一抹陽光照進屋子的時候替太子端來漱口水,屋外的喜鵲喳喳叫的時候服侍太子享用早膳,太子咳嗽的時候替他拍胸撫背,太子翻身的時候為他遮好被子。
現在他無事可做。
朝廷里派給他的那些差事算得上什么事呢?
太子不在了,他走路也不對,喝水也不對,吃飯也不對,睡覺也不對,他的習慣遭到了嚴峻的挑戰。
太子臨死前努力的對著他笑,他也對著太子笑。
他沒有眼淚,他不能哭,他要讓太子把他的笑帶到天堂。
慶農沒有再想過去,等待著一切自自然然的發生,自自然然的又形成了新的習慣,太子自自然然地變成他記憶里的一部分。
一顆種子沒入了泥土,等待生根發芽,何必還要把它挖出來看看是狗尾巴草還是玫瑰?
“慶農,我正打算去找你!”一只柔軟的手從背后拍了一下慶農的肩膀,徐妙錦驚喜的站在他的身后。
“郡主……”慶農低下頭去,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和徐妙錦建立的那點聯系已經因為太子的故去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我……”
徐妙錦感覺到慶農的頹喪像一面鏡子照出了她的羞愧——她沒能及時趕回京城營救慶農的主人,導致太子丟掉了性命。
“郡主,不,和你沒關系!”慶農慌忙擺擺手,“天意。”
“慶農,我到了北平,找到了解毒的人,可是……”徐妙錦又氣又急。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她至今還不想相信她和紅石莫名其妙被關了十天。
“有人阻止我們回京城!慶農,你說的對,可能真的有人想害太子!”
火焰在慶農的眼睛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