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尋求答案而不得的焦慮,帶著被俘虜戲弄的憤怒,農青云下了屋頂。
“那根羽毛,石頭,你最好把所有事情都如實告訴我!”農青云大聲呵斥,希望突然而至的拷問會讓紅石露出馬腳。
紅石無動于衷,李子岡卻如臨大敵“師父!什么羽毛?”他抽出劍,隨時準備拼個你死我活。
“你們的同黨在哪?”農青云收起了火熱的怒氣,陰冷的像是終日不見陽光的寒冰,這在他看來一直是自己最頂級的武器。
紅石依舊無動于衷。
“你要想讓鐵舒活的話,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農青云使出了陳舊的殺手锏。
“我沒有同黨,一路上你看見我和什么人說話了嗎?”紅石把頭轉開,他的語調輕蔑得像是在對付一群豬狗。
“不是人,是鷹,另一只蜂鷹!”農青云的陰寒幾乎凍傷了自己。
“蜂鷹?”紅石譏笑的口吻連李子岡都替師父感到羞愧萬分。他的師父是不是發瘋了?他害怕紅石到了如此草木皆兵的程度嗎?
“你說的沒錯,每一只鳥都是我的同黨,惡人的報應就是連飛禽走獸都要與之為敵。”
農青云抽出神農劍,對準蜂鷹“這里怎么會有另一只蜂鷹出現,除非它一直跟著它!”
“你去把它抓來,要殺要剮隨便你。” 紅石調侃的語氣使李子岡迸發出為師父做出一番努力的激情。
他火速跳到亭子外面,繞著亭子仔仔細細察看了一遍,在確定根本沒有什么蜂鷹后,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撫師父,以免師父在找到神農鞭的配制方法之前瘋掉。
“師父,放心!沒有另一只蜂鷹,這里什么鳥都沒有,就只有我們四個人。一路上我都盯著呢,絕不會出錯!”
農青云瞟了李子岡一眼“去,守在外面,注意屋頂!”
一次寶貴的休息機會在農青云疑神疑鬼的自我折磨中,李子岡不敢眨眼的梟視狼顧中,紅石暗暗欣喜新伙伴的到來中和農鐵舒的昏迷中溜走了。
四人又風塵仆仆上了路。
一個多時辰后,他們離那個山洞還差一半的距離,離神農鞭的解藥只有幾個時辰。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這一個多時辰都不再像之前那樣單調乏味。
紅石和蜂鷹有了新朋友的陪伴,農青云有了假象敵人的顧慮,李子岡多了一項任務——尋找那個隱藏的敵人。
農青云時不時抬頭望望天空,偶爾側頭看看身后,并且對于這種愚蠢的突擊行為樂此不疲。
紅石心中暗自發笑,他知道在狩獵這項活動中,動物遠遠比人敏銳得多。
天色漸暗,稀稀疏疏的燭光帶著朦朧的光暈從前面村莊的房屋中透出來,它們微弱得像是螢火蟲發出的光亮。
“李子岡,你去找個投宿的人家。”農青云很不情愿做出這個決定,他希望一直走,行動遠遠比休息時安全。
李子岡跳下馬,農青云接過馬背上的農鐵舒。
農鐵舒剛剛清醒過來,低垂的眼睛瞥見農青云的手臂,她的身體像彈弓一樣彈開。
農青云吞下自己造成的苦果,失落轉瞬即逝,他清楚地意識到累贅的情感只會將他拖垮。
李子岡很快就回來了,因為發現了適合投宿的居所而眉飛色舞。
“師父,那里有一人家,只有一個老漢獨住,他們家有兩三間空屋子,他說可以讓我們在那里過一夜。”
“老漢獨住兩三間屋子?”農青云不能消除無處不在的疑慮,黑暗之中危機四伏,哪怕是一盞燈,一盞燈下的一只飛蟲都要謹慎對待。
“看看去!”他走在了最前頭。
他們來到一個破舊簡陋的土屋面前,院子的燭光在微風中搖曳,漆黑的里屋是探險者的樂園,一些生銹的勞作用具,鋤頭、柴刀、簸箕攤在地上,雜亂無序,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