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叔走到洞口,探出頭,他的腦袋像一堵墻,堵住了洞口,堵住了農青云和李子岡剛剛收獲的陽光。
“師,師弟,你還活著?”農青云驚慌的差點松了繩子,顧不得在徒弟面前失了面子,他顫抖的聲音仿佛質疑了自己的一生。
幾十年來農青海都沒有在他的世界現過,他以為這個人徹底消失了,正是在這種設想下,他才順利地完成了自己輝煌的成就。
“二師兄,好久不見啊!你是不是以為我被你推下山崖,現在已經變成鬼了?”農青海的聲音在洞里像一口巨鐘轟鳴,余音不絕。
“師弟,誤會,真的是誤會!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你和大師兄!”
農青云又一次急中生智有了最好的戰略“當年我不得已接替了神農宮的宮主之位,我就想著把你們找回來,接替這個宮主之位。你看,我找到了神農鞭,還有配置解藥的方法,我全部都要交給你,我出去慢慢和你說!”
“不用了,二師兄,宮主之位不是你的,我也不想要,自然會有合適的人領導神農宮,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農青海舉起劍“希望師父和大師兄的在天之靈知道我為神農宮清理了門戶!”
“等等!”農青云的唾沫四處飛濺,他從未想到有一天他會這樣拋棄尊嚴,為自己的生存苦苦哀求,不過,即使是出乎他一生的意料,他也要不惜一切代價將最后一線生機牢牢抓住。
“師弟,師弟,你聽我說!我知道我們之間的誤會很深,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無論怎么說我們都是同門,師父他老人家絕不希望看到我們今天這個樣子。”
“農青云,你居然還有臉提師父?你害死他老人家的時候,還認他這個師父嗎?”
“師弟,我真的沒有把你推下山崖,我也沒有害師父,一定是有人從中挑撥。我們神農宮歷來被江湖上其他門派所嫉妒,你不要中了小人的奸計!”
“不要,師叔!”
懵頭轉向的李子岡至始至終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師父對紅石下了殺手,不知道紅石已經在洞外,不知道師父是不是真的卑鄙無恥,他唯一知道的是洞口的那個人要殺他們,求生的欲望讓他摒棄了一切禮義廉恥,師徒之情。
“師叔,您要殺的是師父,不是我,您讓我先爬出去好嗎?”
“呵呵,農青云,你的徒弟真是個好徒弟!不過他確實沒有必要給你陪葬,你犯下的那些錯和他沒有關系。”
農青海祥和的聲音燃起了李子岡的信心。
“是啊,師叔,師父的事和我沒有關系。他一意孤行要搶神農鞭,我三番五次阻止卻被他罵得狗血淋頭,還有那個傳國玉璽……”
一股鮮血像泉水一樣傾瀉而下,一部分濺到農青云的臉上,狹小的洞壁上,另一部分沿著繩索往下淌,在繩索的末端形成一個巨大的血滴,落入黑暗之中。
李子岡松了手,帶著對父親的愧疚,對生命的渴望,對所有一切的疑慮,向下墜落,背上插著的神農劍在黑暗中劃過無比燦爛的光輝。
“唉,師弟,你的心狠手辣一點也沒有隨著歲月的流逝減少半分!”
農青海的劍慢慢靠近繩索。
“一個背師叛道的畜生還留著做什么?”農青云面無表情,他預感到自己離光亮越來越遠。
“說的好,背師叛道的畜生!”無數道光從農青海的劍上彈射出去,刺向農青云。
“哈哈哈,二師兄,你說的一點也沒錯!”
農青云放棄了無用的爭取,從農青海決絕的眼神里,他意識到他用鮮血寫下的罪過無法爭來寬恕。
“我這一輩子沒有白活,我當了高高在上的神農宮宮主這么多年,我研制了兩代無人可及的神農頂。如果你不是現在撿了便宜,你根本打不過我,你用毒的手法也遠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