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讓我出去,我以后再來看你。”
紅石想起了每次他離開窮奇時說的一句話,試圖喚醒窮奇的記憶,令窮奇對他的離去像過去那樣漠不關心。
這一回,窮奇給了紅石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驚喜,他聚精會神望著紅石,然而這份驚喜來的恰不逢時,紅石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得到窮奇的關注。
“我走啦,以后再來看你。”
紅石打算試試自己的運氣,他抬起一只腳,跨出一步,在他的腳落地之前,窮奇守望的眼神中出現了殺機。
紅石落下那只跨出去的腳,樂觀的把它當做是一點小小的進展。
“呵呵,別,別生氣……”
紅石的要求還未見成效,窮奇凌厲的眼神還未有收斂,襁褓中的嬰兒哇的一聲洪亮的啼哭震撼了禪室。
涼蘇醒過來,從紅石的雙臂中掙脫出來,歪歪斜斜站在地上。
紅石身體一顫,驚恐的眼神不敢從嬰兒圓嘟嘟的臉上移開,嬰兒沖著紅石樂,仿佛是為了剛才那個出其不意的惡作劇。
時間一點點流逝,禪室里靜得出奇,除了嬰兒“嗯嗯呀呀”說著無人能懂的語言,吮吸著香甜的手指,天真無邪地張望新奇的世界。
半刻鐘后,紅石慢慢抬起了眼皮,惶惶不安的朝窮奇投去一瞥,驚奇地發現他所擔心的并沒有發生——窮奇的兇狠和暴虐奇跡般地消失了。
窮奇也在望著嬰兒,而且想要靠近,但出于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他只敢呆呆地站在原地。
“走!”
紅石朝涼做出一個嘴型,不敢發出聲音,其實這完全沒有必要,窮奇已經忘我地沉浸在只有那個嬰兒的世界中,忘了寶通的叮囑,自己的職責。
紅石和涼小心翼翼移動腳步,像是艱難的走在薄冰之上,他們沒有把握這從天而降的幸運能夠持續多久。
快到門邊時,窮奇禮貌地讓出通道,眼睛始終沒離開襁褓中的嬰兒。
出了禪室,紅石沒有回頭,也沒敢加快步伐,依舊小心翼翼,依舊如履薄冰,直到轉過彎之后。
“呼!”紅石喘了一口氣,回過頭,沒有看見窮奇尾隨而來,這才放了心。
“多虧了你,你有什么魔力讓窮奇都對你刮目相看?”
紅石輕輕點了點嬰兒的鼻子,嬰兒快活的手舞足蹈,吐著舌頭,口水不斷從嘴角流出。
“唉呦,你餓了吧?從早上到現在,你還沒吃過東西呢!你,你要吃什么呀?”
紅石左右張望,黑暗之中,他只看見了涼的臉。
“寶寶要喝奶,什么奶都可以,如果沒有人奶的話,羊奶、馬奶……虎奶應該都可以。”
涼提出了自己不專業的建議,這來自于他兒時的耳聞。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寶通的禪室里?”紅石沒有理會涼有關于奶的建議。
“我是寶通的風巫,”涼話音未落,紅石摟緊嬰兒退出了一丈之遙,“我也是鐵舒的朋友。”涼低下頭。
“鐵舒?農鐵舒?”紅石的眼睛在涼影影綽綽的身影上轉動,以防他突如其來發起進攻。
“嗯,農鐵舒。你是石頭吧?”
“你怎么知道?”紅石大吃一驚。
“是你救了我吧?能解蠱毒的人只有石頭,鐵舒告訴我的,她經常提起你。”
涼抬起了頭,充滿感激的話語中又有種難解的落寞。
“你叫什么名字?”紅石想起了農鐵舒說過要爭取其中一個風巫。
“涼。”
“涼,你是涼!鐵舒,是不是都和你說了?”
紅石丟掉了警惕,走近涼,從懷中掏出那張地圖“這是什么?”
“這是寶通在皇宮中埋炸藥的位置,三天前,他讓我和他一起埋下炸藥。”
涼湊近那張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