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余生的威脅還是有用的,從那些執念噤若寒蟬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這樣一來他也終于可以放心將小石頭留在這里了。
小石頭滿臉感激朝余生揮手再見,眼中閃爍著星光,他真的將余生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
“有什么事可以回去找我!”余生朝小石頭揮了揮手便轉身離開了。
“不知道小石頭能不能從這里出去……”沒有他在場那些執念是無法走出驚悚小區的,但小石頭的情況卻比較特殊,他并不是驚悚游樂場的成員。
翻上了矮矮的山坡,余生再次見到了那名瘋狂的畫家,他正笑盈盈朝自己揮手致意,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余生卻知道這個家伙恐怕很不正常,而且似乎也沒有真正完成執念,拿到那副奇怪的畫后反而變得更反常了。
“你們終于回來了!”劉敏臉上涌出了激動的表情,手舞足蹈道“剛才那副景色太美麗壯觀了,漫天飛舞的彼岸花,神秘莫測的血色之門,還有那遮天蔽日的紅色血絲!”
“完美……簡直完美!”
余生皺起了眉頭,這劉敏身體里就好像住著兩個人,一個溫文爾雅,一個病態瘋狂,雙重人格嗎?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行了,我們現在回家!”余生拍了拍劉敏的肩膀,后者似乎身體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好好好……回家。”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安靜,坐在后面的劉敏和梅姨望著窗外默不作聲,從眼里能看出對外面的世界還有一絲留念。
他們在小區內被困了這么多年,難得出來一次,出現這樣的情緒也很正常,畢竟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才能再出來去了。
“那個……我下次還有機會再出來嗎?”劉敏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一臉正色,絲毫沒有了剛才瘋狂的模樣。
當他說完,梅姨也看向了余生,臉上隱隱浮現出了期待之色。
余生緊握著方向盤,微微瞥了一眼后視鏡,笑道“你們都有
可能,但如果想經常跟我出來,得掌控靈異物品才行,因為我要去的地方會非常兇險。”
“當然梅姨已經達到了這個條件,但還需要努力,我看你使用起來并不穩定,張叔可穩定多了……”
想起了當時使用彼岸花時梅姨的狀況,余生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很明顯她并沒有完美掌控彼岸花。
但現在的情況也已經回不了頭,一切都得靠梅姨自己,如果萬一失敗,余生也只能先忍痛將其壓制,裝進桃木盒子以后再想辦法。
“靈異物品?”此時的劉敏看起來似乎格外的清醒。
“沒錯,我懷疑你手中的畫可能就是……”余生瞥了一眼后視鏡緩緩道。
“畫……”劉敏緩緩低頭看向手中的油畫,突然猛地將其扔到了地上“這副畫怎么又出現了!鬼!這畫有鬼!”
劉敏突然反常的表現讓余生心底一震,他立即踩下了剎車匆匆停到了路邊。
那副油畫卷在一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劉敏仿佛見鬼了一樣蜷縮在座位上瑟瑟發抖,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坐在他旁邊的梅姨雖然也有些被影響但顯然鎮定許多,即使真的是件靈異物品對她也造不出太大的威脅,畢竟彼岸花可以吞噬靈異力量。
停好車后,余生撿起了掉在座位底下的油畫。
油畫的質地非常奇怪,本來他還以為只是普通的畫布,但真正觸摸到了卻很不一樣,材質柔軟,簡直和人的皮膚一樣。
“人皮所制的畫!?”余生的腦海中頓時產生出這樣的想法,但是卻沒有說出來,繼續摸索著打開了那卷油畫。
畫卷展開,那位紅衣女子的背影再次顯露出來。
不得不說畫這幅畫的作者造詣很高,將一個簡單的背影都畫出了栩栩如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