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并不是這名中年女人,而是余生!
他面目猙獰朝余生沖了過來,這時再次響起了貓叫聲。
余生雖然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動彈,但仍然拼命朝那貓叫聲靠近。
真假虛幻之間,他突然感覺肩膀一沉,一只毛茸茸的家伙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后猛然驚醒。
剛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
夢,一場別人的夢。
他還在這漆黑的實驗樓里,黑貓仍然在他的肩膀上。
“小家伙,剛才夢里的貓叫聲是你在提醒我嗎?”余生摸了摸肩膀上的黑貓。
“喵嗚……”黑貓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手。
如果剛才那一切都是真的,腐尸就是那個名叫阿讓的青年,一名被變態醫生瘋狂摧殘的可憐人。
“為什么總讓我看這些……總讓我內心動搖!”余生用力搖了搖頭。
隨著與厲鬼的接觸增多,他發現越厲害的鬼所背負的也就越沉重,嗜殺是他們的本性,但他們曾經受過的苦難也不能視而不見啊……
漸漸地,余生產生了一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改變,他并沒有將厲鬼當成異類對待,而那些恐怖的鬼,似乎也總是愿意對他訴說那些血淋淋的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漆黑的實驗樓內出現了無數光點,在黑暗之中格外地耀眼。
“那是……彼岸花?!”余生微瞇著眼睛望著遠處那些光源,隨后立即朝那邊趕了過去。
難道梅姨也進來了,而且既然她都用出了彼岸花,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險。
想到這里余生更是加快了腳步,在黑暗的樓道中一路狂奔,絲毫沒有受到視線影響。
所有的彼岸花都是從一間病房飄出來的,那里的腐臭味也前所未有地濃烈,不僅如此,還時不時傳來一個男人的咳嗽聲。
“梅姨!”余生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了這里,朝病房內看去,耀眼的彼岸花將這里照得無比明亮。
這間病房很大,卻有些眼熟,正是那中年女人最后出現的地方。
病房中央站著一個渾身黑青色的青年,當余生出現之后微微側目。
除了梅姨,張叔也在這里,但即使他們兩人聯手也無法戰勝那個青年。
此時梅姨額頭上的彼岸花印記幾乎已經全部變成了彩色,但她卻不能收手,一旦收去了彼岸花,他們立即就會被濃濃的尸氣侵蝕,甚至變成受那腐尸控制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