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邊劃過一道旱雷,歐陽芙猛地從床上彈起,她面色如土,滿頭都是冷汗,衣服也被冷汗給浸透了,整個人完全就是在夢中被驚醒了。
她摸了摸額頭,她剛才夢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母親,她掐著她的脖子說,為什么不把歐陽佐殺了,為什么就留她一個人孤獨的在地下,她要人下去陪她。
在半夢半醒間歐陽芙感覺到自己母親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她拼命的掙扎,但卻是絲毫沒有用處,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一道旱雷閃過,驚醒了她。
稍稍緩過來氣的歐陽芙微微斜了一下身子,斜靠在床邊,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見天色還早,還準備睡一會兒,突然外面就傳來了嘈雜聲,好像是有很多人在吵架一樣,簡直吵得人睡不著。
“來人啊,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事情了?”歐陽芙先是叫了一聲,然后起身披上了外衣,她走到門邊正要出去的時候,頓住了,她剛才喊得那么大聲,在外面的侍女應該會聽見,再說那是她的心腹,肯定會一直站在門外。
正當歐陽芙猶豫著要不要開門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個粗獷的聲音。
“歐陽小姐,我是杭州府衙的捕頭,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想要詢問你一下,你看,你要不自己快些穿好衣服出來?不然,就只能我們去請了!”
歐陽芙一聽這話火氣便上來了,她怒罵道:“胡說八道,你們衙門有什么事情會和我有關?你擅自帶人闖進我家,我大哥知道嗎?他知道你們對我這么無禮肯定會為我出一口氣。”
外面的捕快好像完全不在乎她的威脅,當作沒有聽見,只是接收了宋邶的意思,說:“那倒是不用有意去叨擾歐陽大少爺,他就在你房間門口,你要不然就出來見見?”
“你說什么?”歐陽芙驚詫的拉開房門,一臉震驚的看著房門前黑壓壓的一群人,這個小院子都是人,有捕快也有士兵。
而她的大哥就站在宋邶和另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中間,正一臉嚴肅的盯著她。
冷華見歐陽芙穿著嚴實,也就正大光明的看著她說:“歐陽小姐,今天我有位朋友,也是宋大人的朋友,失蹤了,有人證明她就是在你們門口失蹤的,而這個院子我們還沒有找過,現在來問問你的想法。”
歐陽芙翻了一個白眼,說著是來問她意見的,可這一樁樁、一件件,帶人闖進她的小院,還挾持著她大哥一起過來,她還真的沒有看見一絲一毫尊重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的什么朋友!”歐陽芙理直氣壯道。
冷華不禁冷笑,他又露出了先前在京都時的肅殺表情,他反問道:“是嗎?那為什么今天刺殺宋大人和周姑娘的半吊子殺手會說是你指示的他們呢?”
歐陽芙的臉色變了一變,但她還是依舊嘴硬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和我有關。”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歐陽景也看出來自己妹妹的理虧,心下也就有了些想法,明白了歐陽芙一定是背著他做了些什么。
心系于自家妹妹的歐陽景開口為她辯駁道:“各位大人,即便是芙兒做錯了什么,即便是那些人是她派去的,可今天夜里那位周姑娘的失蹤和她又有什么關系?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被那群半吊子殺手和身邊的侍女給誣陷了,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難道還會有雙重保險嗎?”
冷華挑了挑眉,往后退了一步,沒有再逼問歐陽芙,沒有證據這么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這歐陽景一看就是個不好對付的,刺殺這事兒這么鐵板釘釘了,他都能三言兩語說成是誣陷,把歐陽芙摘得干干凈凈,更別說他們今晚這次完全沒有實證的突擊。
冷華并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糾纏,歐陽家沒有了歐陽老爺,在京都的那些老人眼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