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本就不喜歡吃甜食的曙天,言正詞嚴的拒絕了云盞的邀請。
“吃一口嘛,就吃一口!”云盞使出了小時候的撒嬌功夫,但曙天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呆子,深知云盞惡劣習性的曙天更是不會這么輕易被騙,這些年他在云盞手上吃過的虧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行了行了,辦正事去吧,那個老頭云盞你去審過了吧,審出了什么沒有?”冷華雖說是制止他們不要瞎胡鬧了,但是語氣卻沒有絲毫的不悅,滿是縱容寵溺。
云盞笑答:“他嘛,審是審過了,不過我卻沒有審出什么東西,畢竟也那么大年紀了,剛剛經歷過周媞的一番拳打腳踢,我總不能對他上刑吧,萬一弄死了怎么辦?不過我倒是從白靨那里得到了點兒消息。”
“噢,是嗎?你把白靨打成那樣,他居然還愿意告訴你一些消息?”冷華問。
看著冷華稍微有些意味深長的眼神,云盞連忙為自己辯駁道:“嘿,那不是我,澄清一下,我答應過他,只要他把他知道的都告訴我,為什么不再對他上刑,再說了動手打他的人又不是我,要不是我的話,他說不定還會被宋邶再揍一頓。”
云盞就不明白了,冷華也好,周知許也罷,為什么所有人都以為白靨之所以受這么重的傷,是因為她,她明明只進行了審訊,大不了就是把白靨身上的傷口再挑開而已,他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最原始,沒有一道是云盞自己造成的,怎么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做的呢?自己有那么兇神惡煞,有那么狠辣手毒嗎?
曙天瞥她一眼,反問:“你是覺得把別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再一次挑開,不心狠手辣嗎?”
“哈!哈!呵!”云盞氣死了,她嘲諷道,“行了行了,你們憑什么這么嘲諷我啊?少主也罷,你們也罷,再說了你們沒有干過這種事情,你講少主就算了,你曙天,他冷華,你們倆下手的時候哪個不比我重啊,現在都是說我心狠手辣,嘿,你們良心不會痛的嗎?你們沒良心!”
“行行行都不要吵了,我們先不要吵好嗎?你先告訴我們,你到底在白靨那里知道了些什么。”冷華笑著打斷了這一段毫無意義且十分混亂的對話。
云盞撇撇嘴,將不久前在牢獄里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
老人被周媞一頓暴打之后,就坐在茅草堆上一言不發,無論是衙役叫他吃飯,或者是云盞說要提審他,他都一動不動。青藤衛是用了很多方法,想讓他自己開口,全都無動于衷,雖說云盞跟冷華說過沒有動過大刑,不過這小刑嘛,倒是上了不少,那老人家就像個石頭一樣,油鹽不進,云盞實在是沒有那個耐心了,她真的不想再審下去了,不然她遲早會一劍砍死那老東西。
正當云盞滿是喪氣的經過關押白靨的牢房時,白靨叫住了她。
“云盞姑娘,你剛才是不是去審那個白蓮教的老頭了?”白靨掛著一張蒼白的臉,和毫無血色的笑容,沖著云盞笑盈盈的問。
云盞轉過頭,一臉鄙夷地看著他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干卿何事?”
雖然云盞很想罵他,可還是忍住了,怕自己這一罵就收不住嘴了。
云盞只是給他翻了幾個白眼兒,覺得甚是無趣,剛要抬腳離開,白靨再一次叫住她,這一次云盞并沒有再回過頭,但卻也沒有再動,就停在原地,白靨聽見她壓低了聲音威脅道:“你這一次叫我,我轉過頭來,你要是再沒有什么值得說的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你這輩子也不用再說話了。”
聽著這話白靨微微的抖了一下,他腦海中又回想起了云盞審訊他時候的那股狠勁,他一想到云盞這些招數就要用在那老不死的身上,他自己就只覺得高興。
“你笑什么?”云盞看著他那副傻子一般的笑容,只覺得無語,竟一時間忽略了他眼神中的那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