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這一去就回不來了呢?金檀可不是蘇州和杭州,有人保你,會有人忌憚于你錦衣衛的身份,要是有心人想把你給殺了,很簡單,你的尸體從此以后將會被埋入陰冷潮濕的地里,可能再也不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你要想清楚!”
宋邶對于薛浸衣的話,他并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他必須要去,世間萬物都不能阻止他,再說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武功蓋世,性情純良,自然不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再說了,薛司首你不是還在嗎?有你在,只要你一句話,金檀城,誰敢動我?”
這話說的,薛浸衣都不愿反駁了,她沉吟半刻又問道:“那你就不擔心,我會為了保住周隱而殺了你嗎?”
宋邶聽了他的話,都不禁笑了一下,他十分篤定道:“薛司首從來都不是什么會循私枉法、濫用權力之人,若是周隱真的是私鹽線上的人,你怕是會比我先動手弄死她,所以,我怎么會擔心我的處境呢?”
薛浸衣已經不想和他說話了,她敷衍一句:“隨你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但是宋邶居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薛浸衣一時沒有防備,被他轉了個身。
“宋邶!干什么?”薛浸衣十分惱怒的說了一句,不過她話音剛落,面前的白紗就被撩開了。
宋邶那張臉幾乎是湊到了她的面前,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見薛浸衣剛剛皺起的眉頭,和那眉目間十分的不悅,但他居然覺得有些歡喜。
他含笑說了一句:“薛浸衣,你不要覺得我跟在你身邊很煩人,因為你要習慣這件事情,未來那么長的歲月,我都會跟在你身邊的,你最好是要習慣!”
我習慣你!!!
薛浸衣的臉色由陰變成沒有表情,看不出來她的任何情緒,這恰恰正是她最生氣的時候。她握住宋邶的肩膀把他往后一推,宋邶便被她推得后退了一大步,他能感覺得到薛浸衣剛剛使用了內力的,他估計薛浸衣是費了很多心思來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氣,忍住了想要把他一掌拍死的想法。
“宋邶,你記得你今天說的話,不要以后沒有實現反倒打你的臉面,那個時候這些話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刺穿你最深的那一把劍。”薛浸衣言盡于此,明示暗示她都說的很清楚了,他們兩個人真針對麥芒,互不相讓,沒有人會為了另一個人而妥協,如果沒有妥協,他們倆也注定會兩敗俱傷,無論是相愛還是相殺。
既然知道結果,何必要如此苦苦糾纏。
在薛浸衣看來自己的及時退步會給兩個人之間都帶來些好處,而宋邶這樣苦苦相逼,真的是夠蠢。
但是人總會為了自己犯下的蠢事,而付出足以讓他銘記一生的代價。
薛浸衣如今話已說盡,她就等著看宋邶的下場。
看著薛浸衣略帶怒氣的背影,宋邶居然有一絲莫名的慌亂,薛浸衣對他的態度,不僅明確而且十分的堅定,在他說出自己的立場,說他愿意放棄一切站在她這邊時,她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的,而在她相信之后她還是沒有任何動搖。
宋邶有時候都會覺得,或許自己的一切還有自己都對于薛浸衣來說毫無意義,所以她拒絕的那么干脆,甚至沒有一絲的動搖。
想到這里,宋邶陷入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行下去,他和薛浸衣其實是一樣的。他們自小就是會及時止損,只做有關于自己有利的事情,從來不會為了那些無關于自己的事情付出。
想用無盡的權勢和自己的本事,把自己包裹起來,所以從不漫無目的,從不為了沒有結果的事情去拼命。
但現在薛浸衣對于宋邶來說就是一件很有可能讓他付出一生都不會有任何回報任何結果的事情。
其實在之前他發覺自己對周知許有好感之后,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