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也沒有想到這么久了居然還有這么一檔子事,當時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礙于薛浸衣曾經下過命令,在金檀城內絕對不允許有人仗勢欺凌的事情發生,所以他們當時即便是不知道緣由的情況下也阻止了那些人,但是卻沒有過多的去干涉,以至于唐曲的臉上出現了那道傷疤。
誰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真的犯了錯誤才被趕出去的了,他們要是擅自阻止了的話,說不定被罰的就是他們了。
而今天確定一問起來,他們也如實的回答了,薛浸衣也并未有任何責怪他們的想法。他們只是守城的士兵,按道理來說這件事情也歸不到他們管,他們之所以會對唐曲他們出手相助,也不過是出于善心吧,但是礙于自己的職責并沒有過多的干涉,這也是對的。
沒有人能在突發的情況下判斷一件事情的對與錯,更沒有辦法判斷那個人做的是對還是錯。
“這件事情呢,也沒有辦法怪在你們身上你們這些事做你們的事情,去吧!”薛浸衣揮揮手,沒有想要怪他們的意思。
唐曲和霓裳也不是什么非要追根究底的人,他們也算是幫過自己的,又何必把事情做得很絕,也就沒有再追究下去了。況且他們倆心里都覺得即便是薛浸衣,因為各種原因幫了他們一把,但是他們在人家的地盤上繼續得寸進尺的要求別人幫自己做些什么事情的話,到最后很有可能現在擁有的一切也就不復存在了。
不得不說,他們兩個人,還是有自己的想法了,也并非是那種拿到了,便宜就會得寸進尺的人。
寒衾和曙天雖然一開始一愣一愣的,并沒有看懂這一切,不過在經過這一來一往的對話之后,他們倆也聽懂了其中的一些意思也猜到了大概是什么事情。
寒衾小聲問道:“曙天,你說咱們就經常城里會不會,除了現在抓的這些人之外,還要再抓另外的一些人了,這城中的勢力不是有大洗牌了?”
還沒等曙天回答,薛浸衣就率先說道:“沒錯,這句話你倒是說對了,這金檀城里已經不是當年的景象了,有太多人仗著自己的地位,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了,周隱的事情不能大肆宣揚,那就用另外的人來殺雞儆猴,”薛浸衣嘆了口氣,她看著金檀城的主街便想起唐曲臉上的傷疤,就是在這里被抽出來的,她厲聲說:“寒衾,你現在立刻出城去給我把紀茗素的侄兒帶過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馬上帶回來。至于這其中的過程,無論任何人出來阻攔,格殺勿論!若是他自己有所反抗,我允許你只帶個活的回來,至于他的四肢是否還健全,我就不要求你了,現在馬上就去,無論他藏在在哪里,你都要給我把他帶回來!”
“是!”寒衾立刻出城,毫不拖泥帶水。
薛浸衣讓寒衾去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寒衾在邊境待了很多年,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回了中原,他在中原有一些情報勢力,倒是讓薛浸衣都覺得不可小覷,他想找一個人自然是比薛浸衣都還要輕松的,況且寒衾極為擅長隱匿,讓他去是再合適不過的。
曙天上前一步,說:“少主,金檀城內的損失已經統計,每家每戶已經開始到府上領取救助了,今日之內就能解決。”
薛浸衣點點頭,她說:“我知道這件事情你來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我們立刻回府,霓裳和唐曲交給你,就在這城中尋一處宅子,讓他們安置,派一隊人去保護他們,沒有我的命令,不得任何人泄露他們今日進城的消息,更不能讓任何人查到他們的蹤跡,一定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遵命!”
說完這些事情之后,薛浸衣便徑直回府了,她倒是要先去看看她那三嬸對待這件事情的看法。她究竟是真的一時善心大發要保護自己的侄兒,還是其實自己跟她的侄兒都是一個樣子的,只是用這件事情來掩蓋自己的本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