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是你的兒子!王綺,你這一輩子就如同鏡花水月一般,幸福怨恨也罷,你都只是往別人的身上推,你給宋家帶來的無盡的傷痛,你自己沉浸在了同樣的傷痛里,何不試著走出來?”薛浸衣這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跟王綺說話,她從未如此平靜和王綺對話,從前在她看來王綺不過就是一個因為沒有得到過愛而失去了理智的瘋子,所以她用自己的瘋狂,去害她自己的兒子逼她的丈夫,讓兩家人都活在痛苦中。還利用權勢來給金檀周家使絆子,企圖把金檀周家也拉入她痛苦的深淵里。
其實薛浸衣對王綺這個人倒是沒有什么別的看法,就是可惜了,這個人執念太深,不適合過正常的生活,若得不到便要毀掉的極致,實在令薛浸衣不敢茍同。
“薛浸衣,宋邶是我的兒子,是我給了他這條命,我把他生出來的,我要對他怎樣,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叫囂?”王綺半點不領情,甚至還怒聲質問薛浸衣。
薛浸衣冷笑一聲,她拍了拍手,說:“王綺,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么自己這么多年來都得不到宋家的認可嗎?別說宋家了,就是宋延,這么多年來他可否有那么一刻認同過你?我猜沒有吧!你說說那些得不到愛的夫妻們在經過了這幾十年的漫長歲月中,至少能夠得到對方的尊重,夫妻兩個呢,也能勉強的湊合著過下去,甚至相敬如賓或者日久生情。可你為什么一點兒打動宋延的本事都沒有?你有想過嗎?”
雖然薛浸衣是這么問她,但薛浸衣她心里肯定也清楚,若是這王琦真的有認認真真的去想過,也就不會一直陰陽怪氣地對宋家人,更不會把日日都把金檀周家怎么樣掛在嘴邊上。
她的親生兒子宋邶也不會跟她之間的關系鬧得如此的僵硬。
但確實如果不是因為宋邶的話,薛浸衣才不會去管王綺的事情。
薛浸衣覺得自己也有些多管閑事的時候,卻沒有想到王綺被她這么一說,不僅沒有半點的反思,反倒是更加的囂張了,她直接反問道:“薛浸衣,我對我的兒子怎么樣?關你什么事,難不成你真的像傳聞中的那樣?和我兒子兩個人早就情定終身了嗎?”
情定終身?
薛浸衣皺眉,她都被氣笑了,她不敢相信道:“王綺,你剛剛說什么?我跟宋邶情定終身?”
“那可不是嘛!”王綺的語氣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反倒是隱隱的有種得意的樣子,她笑著說,“你這表面上和我們鬧得不可開交,青藤司和錦衣衛也一直僵持著,可你卻和我兒子有這么一段關系,我還真的是沒想到啊!你和你的母親一樣,盡找一些不屬于自己的人。”
“你說什么?”薛浸衣這個時候已經有些生氣了,她所生氣的并不是王綺話里話外說她配不上宋邶,只是提到了自己的母親。更讓薛浸衣覺得無語的是,這么多年了王綺都還沒有忘記過自己的母親許薌和宋延的那些事情,可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王綺并沒有感覺到薛浸衣現在的怒氣,她還是繼續用得意洋洋的語氣道:“薛浸衣,你不要否認,你母親的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我可以不繼續提,但你的事情我卻還是要說。你和我兒子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只是大家都在于你們兩個人的面子,不敢挑明罷了。恐怕是等你回到京都之后,皇宮里也會知道這些事情了。其他人我倒是不擔心,就是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這些年來也是十分看不慣我們的,你說說,要是你和宋邶傳言進了她老人家的耳朵里,你說她會不會很生氣?”
薛浸衣的左手緊緊攥住,她沒有回答,也看起來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
王綺上下掃視了她兩眼,她忍不住笑了出了聲,她活了這么久,跟薛浸衣打了那么多次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