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峙看著萬通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想道:這萬通果然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哼!”柏峙看了一眼御書房便離開了,他著實是覺得無趣的很。
“寒衾叩見陛下!吾皇萬歲。”寒衾當即給朱見深行了個大禮。
朱見深倒是笑笑,他道:“寒衾,你終于是回來了,整個青藤司就差一個你了。”
“陛下這話可是折煞微臣了,青藤司無論有沒有微臣,都是為大明和陛下盡忠的一把利刃。”寒衾雖然是笑著的,但除了朱見深之外的其他人都沒有感受到他有半分的欣喜。
當然朱見深也只是寒暄片刻,寒暄過后自然就該說正事了。
朱見深嘆了口氣,說:“相比即便是剛剛回京的寒衾也知道了今早在京都郊外發生的事情了吧!”
寒衾微微頷首,這件事情誰能不知、誰能不曉,送水太監被虐殺在京都郊外,讓整個京都都開始人心惶惶起來。
“這件事情影響很大,那些太監的家人朕也讓汪直去安撫了,但是距事情發生不到三個時辰,就連朕的后宮里都傳出來這些流言蜚語了。”朱見深說著說著就氣憤至極。
宋邶抬眼看了一眼身側的寒衾,發現寒衾并非有什么情緒,他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又扭過頭。
“宋邶!”朱見深叫他。
“微臣在。”宋邶向前一步。
朱見深道:“宋邶,你今日可是給朕立下過軍令狀的,明天你就要把幕后黑手給朕抓出來。”
“是!”宋邶完全不猶豫,他道,“微臣領命,這就去,明日午時,一定會給陛下一個交代。”
說罷,等朱見深一點頭,宋邶就離開了。
待宋邶一走,朱見深便問:“說吧!剛開始因為宋邶在此,你們都閉口不言,現在可以說話了吧!”
寒衾輕輕一笑,道:“陛下不愧是陛下,還是能一眼就看穿臣下們的意思。”
“你就說吧!”朱見深道,他的口吻都有些無奈了。
寒衾偏頭示意身旁的冷華上前,冷華淡然的瞪了他一眼,隨即上前道:“陛下,前些日子少主曾經來信……”
宋邶剛走出宮門去就遇見了在門口等著的柏峙,他腳步頓了頓,還是過去了。
柏峙一見他過來連忙迎上去,他語氣激動道:“宋大人,咱們要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宋邶明知故問道。
柏峙對他的態度感到遺憾,他語氣有些委屈道:“我說宋大人,你又何必要如此,我莫非還猜不到陛下把你留下來的真正原因嗎?再說了,你不是當著那么多人給陛下保證過明天一定會把幕后黑手給抓住嗎?總不能是騙人的吧!”
“那自然是。”
“誒!”
“騙你們的。”
柏峙臉上的笑意僵住了,他搖搖頭道:“宋大人,這玩笑可開不得,你要知道騙我們沒有事,騙陛下,那可是欺君啊!”
宋邶一臉無所謂,他說:“我本來就沒有什么把握,我嘛!不過就是一個閑散的錦衣衛,手里沒人,背后沒有家族,我怕什么!”
“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柏峙臉都被氣黑了,他咬牙切齒道:“宋大人,你的謊言太氣人了。”
“謊言?柏峙大人為什么會覺得是謊言?”宋邶繞過他往前走去。
柏峙不滿的跟上他,邊腳步不停的跟上他邊說道:“宋邶,宋此期,你是絕對不會死的,你之所以會這個時候回京都,而不是繼續死皮賴臉的跟在薛浸衣身后,依我看,從不是什么生氣,而是因為你想要先于她一步回京都來,為她鏟除京都……啊!”
柏峙這一段長篇大論還沒有說完就被宋邶一手掐住了喉嚨,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