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的說著,倒是見月一臉厭煩,她早知道是這副樣子的,倒還不如就自己孤孤單單的坐著面壁思過的好。
白靨吹牛皮正吹到,“見月我告訴你,薛司首都答應過我的,要是我留在青藤司,她就把云盞給我······”
“是嗎?”
白靨是見月聽見這個聲音兩個人都愣住了,兩人同時起身跑到門口,隔著柵欄往外看,昏暗的燈光里,正是穿著一身墨青色衣衫的薛浸衣,她的身邊,一身黑紅色的宋邶正冷著臉看著他們兩人。
“少主。”見月喊了一句。
但是以往立刻就會回的薛浸衣卻沒有立刻回她,而是一臉戲謔的看著白靨,問道:“白靨,你現在倒是跟我說說,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只要你留在青藤司,我就把云盞給你的這種話?”
“呃······”白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于是他選擇了不說話。
而薛浸衣則嘆了口氣往見月面前走去,宋邶只是目光不離開薛浸衣身上片刻,但是他沒有跟上去,而是給了薛浸衣和見月一個獨處的環境。
“見月。”
“少主。”見月就這么當著薛浸衣的面,直接跪了下來,然后磕了三個響頭,薛浸衣看著眼中倒是有些不忍,不過到底也沒有出言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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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磕完頭跪在地上的時候,薛浸衣這才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見月,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少主,見月自己犯的錯自己會承擔后果,但是見月現在仍有一個疑問,還請少主可以告訴見月真話,讓見月即便是死也可以死而無憾。”見月眼神倒是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薛浸衣其實早有預感見月會問什么問題,不過她也早就想和見月談一談這個事情,所以沒有阻止見月問下去。
見月抬起頭來看著薛浸衣的目光灼灼,她問道:“請問少主,若是當日我沒有去見溫枳,或者是我根本就沒有發現當時碼頭上的那個溫枳是白靨假扮的,你會不會還真的就把我支開之后?殺了溫枳?”
薛浸衣頷首,片刻之后她有氣無力道:“見月,當時情況過于危險,以便于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向你解釋這件事情,但是現在我可以向你說清楚那些事。”
“我曾經答應過你我會給溫枳一個活命的機會,但事情卻并不是我說的那樣發展的,事實是就像是趙清秋當時告訴你的那樣,我確實利用溫枳引出趙清秋和雞鳴寺的人,但是你要明白,如果溫枳不想殺我,不想置我于死地,不想在殺了我之后把你帶走,他要是只是想殺了暹羅國師之后自己逃命,不辜負你的想法,不辜負你的感情的話,他大可以自己一走了之,至于你,到時候來日方長,日后怎能保證沒有機會再與你相見的,可是他沒有選擇我給他最好走的那條路,他是選擇了和趙清秋和雞鳴寺一起殺了我。你在我身邊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見過我會放過一個想殺我的人?既然他不仁,也就休怪我無義。”
見月閉上了眼睛,薛浸衣看著她,強行忍住了咳嗽,她又道:“見月,如今事情也都已經了了,結局也如你所愿,溫枳活下去了,也如我所愿,我抓到了趙清秋,也搗毀了雞鳴寺。但是以后你和溫枳就再也不會有相見之日了,而我,又一次去了一批和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他們就那樣活生生的死在我的面前,你也看到的。只是那個時候你的眼里就只有溫枳一個人,沒有我們。”
薛浸衣的話說到這里見月,從她的話里聽出了她對自己無盡的失望,還有她今天來這里主要的目的。
見月試著問道:“少主······今夜來北鎮撫司的目的便就出來告訴見月,你要做出選擇了嗎?”
“不錯。”薛浸衣本來也就沒有想瞞著見月做什么事情,如果她想瞞著見月為她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