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秋知道曙天死了之后她的驚訝不亞于青藤司的人,她下意識就覺得這件事情跟玄昉有關系。這整個京都不會有人敢輕易的動薛浸衣的人,只有玄昉這個瘋子,因為只有他一個人什么都不顧及,他不在意這個世上除了薛浸衣之外的其他人。
所以即便是殺了曙天,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想法,對于他來說可能還不如殺死自己養的一條狗來的激動。
只是,玄昉為什么會殺曙天?他是為什么會遇見曙天?那么多人里,他殺的為什么偏偏就是曙天?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玄昉的語氣很是不耐煩,他看起來還是有些生氣的。
趙清秋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氣,但是她還是開門見山的問道:“殿下,曙天的死,是你干的嗎?”
玄昉突然怒吼道:“放肆!”
趙清秋嚇得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她低頭道歉道:“是趙清秋逾越了。”
玄昉站了起來,他就這么盯著趙清秋,片刻之后才問道:“趙清秋,你怎么敢這么質問我?”
“殿下,要是我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一通,或者是隱瞞些事情的話,你豈不是會更生氣?”趙清秋實話實話,“殿下,所以曙天究竟是怎么死的?”
玄昉轉過頭沒有看她,這是他第一次對一件事情那么猶豫,半晌,他還是說道:“不是,他的死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趙清秋皺眉,她心中對玄昉的懷疑已經降下去了,以她對玄昉的了解來說,即便是玄昉有些在意薛浸衣,他也不是一個愛屋及烏的人,他要是真的動手的話是肯定會承認的。
“那殿下可否知道其中隱情?”趙清秋又問。
玄昉緩緩轉身,眼神冷漠,他語氣也是很冷的問道:“我怎么會知道?難不成你知道什么隱情?”
趙清秋立刻就否認了,她道:“屬下不知道,屬下也不敢知道,屬下對殿下你是忠心耿耿的,屬下這些天來只是在為殿下想著該怎么辦好事情,其余的事情屬下連了解都不曾。”
“忠心?”玄昉好像是聽見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他裝模作樣的說道,“也對哦!這些天來好像都沒有見到過你再到我面前來惹人嫌了,原來是做事表忠心去了,很好,很好!”
趙清秋默然的看了他一眼,她心中有種很不祥的預感沖上心頭,玄昉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是瞞著自己的,看來曙天這件事情雖然和他可能沒有什么關系,但其中內幕他是絕對知道的。
“行了,既然你覺得自己很忠心,那就繼續忠心下去吧!我要休息了,下去吧!”玄昉嘆了口氣,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疲憊了。
等趙清秋要走的時候又聽見玄昉說道:“你最為了解薛司首,你去找找,有沒有什么東西當作白事禮讓人送過去的,記住,別耍花招。”
“是。”趙清秋低頭關門,她一關上門就轉身往里樓去了。
她走在里樓的黑暗中,她在回想剛剛玄昉的話,她要自己選個東西給薛浸衣,這不就是在懷疑自己嗎?自己要是乖乖聽他的話,隨隨便便送個東西那就沒事,可是這是一個對薛浸衣動手、震懾青藤司的好機會,趙清秋自己很清楚,要是自己錯過這個機會,以后還有沒有機會都不知道了。
那自己該怎么辦?
玄昉又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的秘密?曙天這一次死在離自己的據點不遠的地方,會不會是已經是據點出事了?
而玄昉早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事情,可他為什么不說?是因為沒有證據還是這一次曙天的死他也沒有發現什么,到如今都還只是懷疑?
一大堆想法在趙清秋的腦子里亂闖,她已經理不清楚線索了,反正先過了玄昉眼前的這一關吧!
待趙清秋走后玄昉又出了門,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那個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