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衾被薛浸衣一頓怒罵之后連話都不敢回一句,為了不讓薛浸衣更生氣,寒衾只能默默聽著。
但薛浸衣就覺得他真的是太敷衍,“我說了這么多,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寒衾很認真的回話。
但薛浸衣還是批評了他的態度,她道:“你這是什么態度?就是聽見了,然后就是不改是嗎?”
“不是啊!冤枉啊,少主,你在說我,我這總不可能頂嘴吧!”寒衾有些委屈道。
薛浸衣瞪他一眼,反問道:“你還想頂嘴不成?”
“冤枉啊!”寒衾道。
“住口,吵死了你一天到晚的。”薛浸衣的口吻真的是嫌棄到了極點。
寒衾低眉順眼的閉上了嘴,但是在他心里卻是有另一種想法,那就是薛浸衣變了。若是換作從前,薛浸衣一定會直接打他兩掌便會叫他滾開,別在她面前晃悠,免得惹她不快。
是因為跟宋邶在一起太久了,所以變回了女子的溫柔和啰嗦嗎?
寒衾正疑惑著,薛浸衣又道:“你這是在發什么愣!還不快滾過來!”
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薛浸衣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冷華那里去了,兩個人一主一仆就坐在那里曬太陽。
寒衾笑道:“來了。”
片刻之后便是三個人坐在原地曬起了太陽,三人如此愜意的時光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年前了,那是在邊境的一片大草原上,那是他們都快要記不清楚的回憶了。
“后日就是中元節了,當天有祭祀,陛下已經邀請了玄昉王子一起前去了,當日會有錦衣衛全權守衛,到時候你們就全部扮成宮人潛在陛下身邊保護陛下,到時候都給我機靈一點。”
冷華問道:“少主你不去嗎?”
寒衾也看向薛浸衣,只見薛浸衣閉著眼睛坐著,很是輕松的享受著暖洋洋的日光,她只是很平淡的說了一句,“曙天的靈柩也在中元節送出京都,到時候我可能會晚到,你們先不用管我,凡事自己做決定,實在是決定不了的就找宋邶。”
寒衾猶豫片刻才將自己內心的真話說出來,他道:“少主,那這個玄昉王子咱們究竟是對他什么態度,是遣走還是······”寒衾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呵,”薛浸衣冷笑一聲,她開口嘲諷道,“就憑你,殺他?你們這些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若是在我的全盛時期說不定還可以和他一較高下,現在怕是我和宋邶加起來才能和他打個平手了。”
薛浸衣現在還記得當年她在東瀛學武的時候那些東瀛人對于玄昉的恐懼,那是發自于內心的,后來薛浸衣還特地去都聽過這個人,但是一無所獲。
他的武功也是薛浸衣今生僅見的人物,那一年的煙火大會上都是因為薛浸衣出其不意的一招烈火之術才能將玄昉意外擊敗,否則即便是全盛時期的薛浸衣也不是他的對手。
“玄昉的忍術、武功,甚至于謀略都是東瀛絕頂的人物,像溫枳那種在他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薛浸衣很明白的說道,“東瀛三王子和溫枳的幼年是很相似的,甚至其悲慘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溫枳這么多年來,隱姓埋名、背井離鄉,之后還是倉皇逃離,玄昉呢?”
薛浸衣就這么隨口一問,她沒有準備自己解答這個問題,可就是她不說這個問題的答案,寒衾和冷華也是明白的。
溫枳這么多年結果還是在玄昉的掌心的一枚棋子,玄昉不同,他這么多年予奪生殺,早就不是可以用簡簡單單的辦法可以對付的了。
一個孤子,沒有庇護,在東瀛皇室里無足輕重,處于最為底層的人物,結果短短數十年之間便將東瀛換了個天。
現在的東瀛眼看著是他的大哥做天皇,但其實全國的政權和兵權都在他的手里,其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