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身上還穿著喜服,手里也拿著喜服和一頂頭冠。
他笑著對薛浸衣道:“阿許,你長胖沒有?這喜服可是按照你當年出征之前的尺碼定做的。”
薛浸衣的回憶一下如同潮水一樣涌進的腦海,她脫口而出道:“原來你早就知道。”
宋邶怎么可能猜不到,那每一個晚上迷蒙旖旎之際薛浸衣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他能聽懂的,不能聽懂的,他都記住了。
他道:“幸好,我記住了。”
薛浸衣和他相視一笑,薛浸衣輕輕一瞟就看見了宋邶脖子上那一道疤痕,她記得那道疤痕——很多年前,她送無憂投胎的時候,在黃泉路上晃蕩的那個人,他的脖子上就有這么一道疤痕。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找自己了,原來,他也隨著自己一起走了。
從此她雖然不能和宋邶一起白頭,但他們永遠都不會再分離了。
青藤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