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蓬快馬加鞭,終于趕到張行之上次告訴他的地址,可惜兩人已經離去,一路往南追了200里才見到在田間捉荷花鯉的張行之。
他趕緊下馬,把兩家定親的事和祝婉說了。嚇得祝婉手里的魚筐子掉在地上,蹦出7,8條小鯉魚。
祝婉氣她爹娘,如此不講信用,猴急猴急竟然把婚書都寫了。
幸好,陳少爺沒有對她一片癡心,要不就是孽緣一段。
張行之,你笑個屁啊!
陳家雖然醫藥為家,但走的是仕途,和離,休妻的事不被允許。
張家相對寬松,即使最后要靠假結婚遷戶籍,祝婉的首選也是張行之。他放蕩不羈,對結婚離婚的事看的比較開。
陳飛蓬急得一頭大汗,張兄卻笑的見牙不見眼,好想喂他一把巴豆。
“不著急,只是寫了婚書,還沒有去衙門備案,怕什么。你們都回家鬧一場,錯點鴛鴦譜的事常有。”
“行之,你這是餿主意,我爹最怕沒面子,不論是我鬧還是婉兒鬧,他都沒面子。”
“要不我當回惡人,直接搶了好友的未婚妻?”
“不行,與你名聲有惡,以后張家的生意還怎么做?”陳飛蓬和祝婉一起反對。
想來想去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一起回去,跟家里說清楚,二人并不是那種關系。
張行之這趟來湖州,進了不少珍珠,回去定州轉手就能賺2000兩,他此行不虧。
三人快馬加鞭趕回定州,張行之先行一步去轉手珍珠。陳飛蓬和祝婉告辭,他要回父親家拿婚書。祝婉自己回鎮上,先回家拿婚書,再遷戶籍。
陳飛蓬生母早逝,15歲就出府去了鎮上的鋪子,至今沒有忤逆過父親。他忐忑的回了家,見到父親竟然與幾個哥哥都在。
一家人神色緊張,父親低聲告訴他圣人身體違和,聽曾祖父的意思,怕是過不了下個月。
一朝天子一朝臣,大魏國,馬上就要變天了。這次改變對陳家的根基必有影響。曾祖父已經80高齡,如果新帝繼位,必然是告老還鄉的最佳時期。
問題在于,祖父陳家大老爺能否獲順利獲得太醫院左院判的職位?如果可以,他父親即便是庶子,也會更上一層樓。如果不能,陳家的根基被削弱,以后怕是不好過。
天子駕崩,一年不許婚嫁,父親說他和祝婉的婚事可能要推到后年。他再三強調和祝婉只是好兄弟,兩家都誤會了。
父親說他們還小,分不清男女之情和兄弟之情,長大就會明白,男女之間哪里有什么友誼。
只要有感情,彼此在乎對方,就說明遇對人了,這就是良配。
這樣嗎?陳少不禁自問,他的確很在乎祝婉。但要結為夫妻?他真沒想過。
父親禁不住他再三懇求,把婚書遞給他,只是無奈嘆氣,傻小子,以后千萬不要后悔。
他想了想,真不后悔,他喜歡的是那種會讓他茶飯不思,刻骨銘心的女子,而不是祝婉這種,平平淡淡。他跟祝婉相處很舒服,就和張行之一樣,這不是他要的夫妻感情。
告別了父親,陳飛蓬馬不停蹄,趕回鎮上的鋪子簡單洗漱,便去了祝家。
祝婉騎馬直接回家,風風火火搶了婚書,直接撕了。
祝家父母一面高興女兒回來了,一面生氣女兒撕婚書,陳少爺斯斯文文,看起來就是個好女婿,為什么這孩子這么別扭,如此良配都不樂意?難道婉兒在意的是張公子,他們搞錯了女兒心思,亂點了鴛鴦?
祝家父母疑惑不已的時候,陳少爺前來拜訪。
只見陳飛蓬進屋后,和長輩打過招呼,就把婚書從懷里掏出來直接給了祝婉,祝婉二話沒說上手就撕了。
只是,還有一份婚書呢?該不會去備案了吧?
聽祝大哥說還在官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