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在這拍馬屁!”
王冬青翻了個白眼,道“我告訴你,今天日子特殊,不能出任何紕漏,你多盯著點,別讓人搗亂?!?
“外人我倒不怕,我最怕的就是咱媽那邊的親戚,都是一群祖宗,不好伺候??!”江朝天搖頭感嘆。
“那些人確實是個麻煩,我盡量周旋,反正就這么一天,能忍就忍著點,實在忍不了了,也不用慣他們那臭脾氣。”王冬青發(fā)了話。
“那媽那邊……”江朝天欲言又止。
“我來解釋!”王冬青很果斷。
“行,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苯煨α诵?,內(nèi)心已有了計較。
他之所以對張家人百般容忍,說到底,都是為了王冬青。
牽扯到親戚,牽扯到母親,他不希望對方難做,所以才一味忍讓。
不過張家那些人,顯然是記仇不記恩的,幫了他們,還會被反咬一口,這種人,確實不值得幫。
如今有了王冬青的一番話,他不說打擊報復(fù)什么的,至少也不用太過束手束腳了。
“張翠花!你聽聽,你聽聽你女兒剛剛說的都是一些什么話?她一個晚輩,居然還敢出言教訓(xùn)我們長輩,簡直是大逆不道!”
王冬青與江朝天剛走沒多久,客廳內(nèi),一群婦女又開始七嘴八舌的叫囂起來。
“沒錯!那王冬青真是越來越?jīng)]教養(yǎng)了,為了個外人,居然沖著咱們發(fā)火,這像話嗎?”
“我說二姐啊,你這個當媽的也該多管管了,今天她敢沖著咱們大呼小叫,明天,還不得站在咱們頭上拉屎撒尿?”
一行人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不停的指責起王冬青來。
很明顯,剛剛王冬青的言辭,讓他們覺得面上無光。
“我家冬青一向是就事論事,沒有針對任何人,剛剛確實是阿聰做得不對,朝天幫了他不說,他居然還要打人,哪有這樣的道理?”張翠花開始反駁。
她這算是首次在外人面前,給江朝天正名了。
“嘿!我說翠花,你這話什么意思?”
張聰母親頓時就不爽了,喝道“剛剛什么情況你還沒看出來嗎?要不是那姓江的故意拖延,我家阿聰至于被人打得這么慘嗎?”
“那你來說說,阿聰為什么會被打?”張翠花反問。
“這……”張聰母親一時語塞。
她兒子為什么會被打?還不是因為太沖動,抽了那富家子弟一巴掌,這才遭到了報復(fù)。
不過知道歸知道,這種事她又怎么可能承認?
就算是她兒子的錯,在她口中也成了對方的錯。
“大姐,冬青是個懂事的孩子,已經(jīng)不需要我來管,倒是你家阿聰,行事太過沖動,要是再這樣發(fā)展下去,早晚要惹出大禍!”張翠花提醒道。
“張翠花!你……”
張聰母親剛要發(fā)作,立刻就被身邊人攔住了。
“行了行了,大姐二姐,大家都是一家人,犯不著為了一點小事鬧得不愉快,傳出去多丟人吶?!?
“就是就是!大家都坐,這美味佳肴都還沒怎么吃呢?!?
不少人都開始打圓場,經(jīng)過一番勸解與安慰后,兩人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雖然多了點隔閡,但終究還是保持了面子上的平靜。
張家這邊的事解決了,但另一邊,卻沒那么好搞定。
此刻,半島酒店外,一輛黑色路虎內(nèi)。
被趕出門的西裝男,可謂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從小到大,他還從沒受過這種屈辱,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人用槍指著頭趕出了酒店。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他以后哪還有臉在江南混?
“草!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
西裝男一口酒悶下,表情猙獰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