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陛下不還是把位置坐得穩穩的,而且越來越穩了?
魏國公可比別人知道的多,陛下的天子親軍那可是能征善戰,在遼東的戰績能嚇人一跳。除此之外,在西南的時候那也是戰功赫赫。
有了這樣的底氣,陛下做什么不行?
所以當魏國公看到陳洪那張燦爛笑臉的時候,恨不得一拳頭砸過去,砸了那一張老臉。
可是他知道不行。
陳洪倒是沒有說什么,反正把人留下來就可以了。
朱由校此時到了隔壁。
這里早就已經布置好了,上好的茶水、上好的點心。
伺候的人自然不可能是錢三,而是這家青樓的一個姑娘。十八九歲的年紀,模樣俊俏,一走一動之間都有一種不一樣的韻味。
尤其是她的眼睛,看人的時候可以說是媚眼橫波。只不過在朱由校的面前,她真的是不敢露出一點點。
錢三已經交代她,以前學的那一套都不準用。這就讓這姑娘有些遲疑,眼前的究竟是什么人?
“公子,請喝茶。”姑娘來到朱由校的面前,端著一個茶杯,恭恭敬敬地將茶水遞到朱由校的面前。
朱由校看著她,伸手接過茶水,卻沒有喝,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道:“年紀不大,樣子不錯。你是麗春院的下一任花魁?”
“是,公子。”女子連忙答應道:“奴家陳玉兒。”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倒是一個好名字。看你的談吐,應該是出身不俗,怎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方來了?可是被人強迫,還是被人誘拐?”
聽了這話之后,陳玉兒的臉色就是一變,回頭看向了身后的錢三爺。
朱由校又一次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一邊把玩著,一邊說道:“你不用看他。如果我不讓他說話的話,他什么都不敢說,甚至連一個眼色都都不敢給你。”
聽了這話,陳玉兒的臉色瞬間大變。
她可是后備的花魁,很多事情她是清楚的,尤其是加上她出身不凡,見過的東西就更多了。
眼前的情況意味著什么,她的心里面非常的清楚。
當初之所以選擇麗春院,還就是因為錢三爺。這個錢三爺在南京地面上非常的有名,可以說是跺一跺腳就顫三顫的人物,黑白兩道都說得上話。
在這個麗春院做事,甚至都沒有人敢用強,而且平時出手闊綽,什么人都說得上話。
而在眼前這個年輕人面前,錢三爺居然連說話的膽子都沒有,甚至連暗示的膽子都沒有,就那么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簡直出乎陳玉兒的意料。
要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問的可是機密,甚至是黑料。陳玉兒怎么可能不明白?
能夠讓錢三爺如此的,只能是眼前的這個人身份非同尋常,甚至是非常非常的高,高到了錢三爺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
而錢三之所以把她推出來,也就能夠理解。
要知道她這樣的預備花魁,那可不是輕易接觸的人,身子都清白的,甚至也沒有試過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錢三把她送到這兒來,這目的就很明顯。
“怎么,不能說?”朱由校看著陳玉兒,笑著說道。
“沒什么不能說的,是因為家境敗落。”陳玉兒想了想之后說道:“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家私也算豐厚。只不過父親死得早,光靠母親撐不住家業,家里面也就敗落了。”
“后來母親亡故之后,只有我拉扯著一雙弟妹。沒有辦法,終歸是要活著,于是我就將自己賣身到了麗春院,換了銀子給弟弟妹妹一口飯。錢老板為人不錯,平日里也不強迫奴家。”
聽了這話之后,朱由校就笑了,說道:“今日里他強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