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吧!”朝鮮國王擺了擺手說道:“樸正陽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張福面容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已經聽說了。鬧得這么大,現在外面人心惶惶,流言蜚語說什么的都有。”
“這件事情一定要盡快平息,不然的話會非常的麻煩。臣來的路上聽說鄭大人去查,似乎是有所收獲,不知道查到了什么?”
聽到張福這么問,朝鮮國王和鄭旭紅的臉色都是一變。
這原本是一個非常尋常的問題,可是在這個時候、在這樣的情況下,張福這么問,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你在擔心什么?
朝鮮國王看了一眼張福說道:“我這里有封信,你看看吧!”
說著,他把手中的信遞給了旁邊的鄭旭紅。
鄭旭紅把信交給了張福,然后退到了一邊盯著他。
拿到信的張福有些不明所以。
這封信里面有什么東西?為什么非要給我?
把信打開之后,張福的瞳孔就是一縮。
自己的筆跡,張福當然認識,這個字練了很久。王佑軍的行書,自己可是臨摹了很久,到了現在才有了幾分神韻,一直以來在同僚之中也是頗受贊譽的,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封信。
看了內容之后,張福臉色大變,抬起頭看著朝鮮國王說道:“這個,不知這封信是從何處而來的?”
“鄭旭紅在樸仁勇那里搜出來的。”朝鮮國王說道。
話音剛落,朝鮮國王和鄭旭紅兩個人都緊緊的盯著張福,想要看看他臉上的表情有沒有什么變化。
可是這兩個人都失望了,除了憤怒和不解之外,張福臉上似乎沒有別的什么。
“這是栽贓陷害。”張福怒氣沖沖的說道:“一定要查這個水落石出,大王,我們要把那個樸仁勇抓起來,順著他這條線查下去,就能夠查到是誰在栽贓陷害臣!”
“樸仁勇死了。”鄭旭紅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剛剛傳來的消息。”
“他怎么死的?”張福的臉色更難看了,沉聲問道。
沒有絲毫的隱瞞,鄭旭紅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張福說了一變,然后站在旁邊看著張福。
“好厲害的手段。”張福贊嘆著說道。
此時他的情緒已經平穩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平靜。
作為一個年紀輕輕走到高位的人,張福自然有自己的城府,不會被情緒所左右。
聽了鄭旭紅的講述之后,張福大概也弄明白了,抬起頭看著朝鮮國王說道:“大王,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臣做的。如果是臣做的,絕對不會留下這樣的書信讓自己陷入這樣的情況。”
“這封書信如果在樸仁勇的手里面,那不等于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他手上嗎?臣怎么會蠢笨至此?這就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可是這件事情說不明白。”鄭旭紅在旁邊說道:“如果有人栽贓陷害的話,那外面這件事情恐怕瞞不住。即便沒有人想捅出去,也會有人捅出去。”
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這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這個時候,外面又有一個人跑了進來。
他的腳步匆匆,走進來之后直接說道:“大王、鄭大人、張大人,樸家那邊傳來了消息,金正民大人去了樸家。”
聽了這話之后,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金正民,樸正陽的老師,元老派最老的老家伙,今年已經七十有二了。這老家伙平日里基本不出聲,元老派沒落之后,這位也就歸家了。
朝廷給了他一些榮耀的榮譽,就沒再搭理他。可是誰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出山了?
自己的學生死了,驚動了這個老家伙。樸正陽與他相比起來,那威望簡直差的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