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憑的只是軒轅夜闌對她的寵愛,如是那般,豈非對軒轅夜闌的名聲不好?
況且,她也不認為柳子嫻能勝過自己!
“自然比女子該會的六藝。”柳子嫻道。
軒轅的女子六藝是為琴、棋、書、畫、刺繡和舞蹈。
可眾所周知,鳳云傾一直就只是再琴藝上稍稍好一些,上次宮宴的時候,江初雪非拉著她彈琴,那時,她的表現也并不突出,后面,又全被那一場場精彩的大戲給吸引了去,竟是沒人記得她到底彈了個什么水平。
而柳子嫻卻是有六藝全才之稱的,這么比,對鳳云傾似乎很不公平吧?
“本公主一路從楚國而來,倒是也聽聞了一些關于嫻郡主的事情,道嫻郡主生的花容月貌,性子溫柔善良,琴棋書畫歌舞刺繡無一不通,心里想著這世上竟有如此的奇女子……”
說這話的人,正是那位楚國的夕顏公主,她坐在那里,笑得無比的燦爛,卻讓人總覺得這笑容不真實。
“夕顏公主謬贊了。”柳子嫻以為褚夕顏是在夸贊她,臉上總算浮起一點微笑,朝著褚夕顏如是道。
誰知這話音剛落,又聽褚夕顏道“未曾想如今本公主見到了嫻郡主本人,才知道什么叫做言不符實!論樣貌,嫻郡主也便是五官生的端正些,穿戴的精致些,哪里就能稱之為天人之姿了?莫非便是因著嫻郡主喜愛穿著一身白衣?”
“夕顏公主說起白衣,我倒是要問問烈帝了,”褚國的江丞相又借題發揮“莫非軒轅不知我褚國最是忌諱白色?可貴國的嫻郡主這么一身的素白,這是為誰戴的孝還是不敬重我褚國人?”
褚國人最不歡喜白色,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柳子嫻只道這一身白衣翩翩顯得柔弱憐人,卻忘了這忌諱,聽褚夕顏和江丞相這么一說,臉色又白了白,忙道“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平日里便是這般穿戴的,哪里知道今日……”
“嫻郡主在軒轅穿戴自己歡喜的顏色,倒是無妨,”褚夕顏又道“可是本公主以為真正的天人之姿可不該是這么一身死氣沉沉的素白,明亮的黃,鮮嫩的粉,大氣的藍,神秘的紫,深沉的黑,耀目的紅,都比素白要好的多,真正的天人之姿……本公主覺得便是如同永安郡主這般,優雅高貴,風華艷艷!
與永安郡主相比,嫻郡主未免有些刻意虛假了,便是連本公主……怕也是不如吧?
至于說溫柔善良,呵呵~就剛剛靜太妃與永安郡主的表現,本公主可一點都不認為嫻郡主能得了那樣的美譽!畢竟,仗著自己是什么所謂的六藝全才,便逼著永安郡主與你比試,豈非拿己之長,比人之短?有些——太占便宜了吧?”
柳子嫻的笑僵在了臉上,原來,這褚夕顏并不是要夸她,而是要貶低她。
竟說她不如鳳云傾?
竟說她想占鳳云傾的便宜?——對!她心里就是這么想的,可誰讓鳳云傾就是一個六藝不通的卑賤商女?!
“夕陽公主這是何意?”柳子嫻冷了語氣道“本郡主似乎并未與夕陽公主有什么過節吧?夕陽公主為何幫著永安郡主如此貶低本郡主?身為女子,精通六藝才是正道,若是永安郡主不敢與本郡主比試,直接認輸便可。”
褚夕顏笑了笑,轉過頭問鳳云傾“永安郡主要認輸嗎?本公主聽說這六藝,你可不太擅長呢。”
“認輸倒是不必,”鳳云傾道“不過既然是比試,自然也是要公平些的,既然嫻郡主已經說了六樣她擅長的,不如我便再加幾樣我稍稍擅長一點的?”
“嗯,讓我想想。”
“聽說嫻郡主也是會醫術的,那便加上一項醫毒之術。”
“都說我是商女,記賬算賬我是擅長的,然,若是單純的算賬,又似乎是我占了嫻郡主的便宜,不如便計算一下軍需好了,以十萬軍為標準即可。”